最最可恨的是還看不清眼前的形勢,一味的見人就咬,難不成他夫人教匯出來的孩子,就是這樣的德行?
看來明兒個要尋幾個教養嬤嬤出來,好好地教教府裡那幾個沒出嫁的女兒了。
即便是庶女,也是能給家裡帶來一些利益的。
大將軍開口,何嫣然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什麼,看著其中一個御醫拿出了一排閃閃的銀針,有的竟然比她的整個手掌還要長,何嫣然眼底閃過驚懼慌亂,想要開口說不要扎針了,可觸到大將軍的雙眼,卻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在大將軍府裡,除了大將軍,她不懼怕任何人,可只要大將軍稍稍不悅,她就打從心裡害怕,她也清楚得很大將軍對她這個外家的侄女,也不過是一個寄居在將軍府的外人而已。
“本王妃雖然對醫術也懂一些,只是為了不然人誤會本王妃故意想要害了我大姐夫的妾室,就有勞御醫們親自檢視這位姨娘的病因了。”
梓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地看著準備給何嫣然扎針的御醫,唇角甚至有著淡淡的笑意。
“請王妃娘娘放心,我等必將盡力。”
幾位御醫朝梓兒躬身行禮,然後就等著給那個小妾扎針之後,再給她診治。
其實他們誰不知道,這扎針還真沒必要,只是那個小妾也太不識規矩,惹惱了這位王妃,是以才會被吃這點苦頭的。
想必這針本來紮起來不疼的可落到這位小妾身上,也不會讓她好受。
況且不過是一妾室的身份,竟然鬧到了皇上跟前去,也太不識規矩了,也是該給她吃吃苦頭。
最最重要的,就是皇上身邊的公公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這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長長的銀針紮下去,梓兒唇角清淺的笑容不變,可那小妾卻痛得叫出聲來。
“這位姨娘最好別動,扎針的時候最忌諱病人亂動,如果不小心碰到了死,那就不能怪御醫了,是病人亂動,才害死了她自己的。”
梓兒並沒有讓人去壓住何嫣然,可她的話,卻讓何嫣然強忍著疼痛,不敢亂動半分。
梓兒眼底閃過濃濃的笑意,當然,她臉上同樣在笑著,只是這笑容較為耐人尋味而已。
而今日過後,想必她這位西瑞國的定王妃,必將名揚金陵城了。
而幾位御醫心裡更是拉起了警報,日後絕對不能得罪這個主兒,不僅是她,就連程家的人,也絕對不能交惡。
畢竟能夠含笑看著被她折磨的人痛苦地哀叫的女人,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
最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有那樣的本事,有讓他們皇上也不得不忌憚的本事。
程家有了這麼個女兒,恐怕在這金陵城的地位,又要變了。
皇上再想要動程家,也要更加地掂量好。
叫了好一會兒,那位御醫看到梓兒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心裡暗自琢磨著,是不是該拔針了?
想了想,又多紮了幾針,這樣穩妥一點,畢竟這位王妃的臉色,實在讓人難以捉摸,他也不懂是不是夠了?
等到多扎幾針,御醫把針拔了一根出來,那位王妃臉上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之後,他才慢慢地拔針一根一根地拔出來。
等到他把銀針都收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之時,這才想起來,這位王妃並不是他們大興國的王妃,他們其實是不用對她太過於忌憚的吧?
可目光在此偷偷地往她看過去之時,這位御醫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會怕這個王妃?只因她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利刃,沒有人希望她那樣的笑容,是對著自己笑的。
“看吧,大興國的御醫果然有本事,不過紮了幾針,這位姨娘的情緒就平緩得多了。現在就有勞御醫們給姨娘看診了,這動了胎氣的原因,一定要好好查查,這樣幾位御醫大人也好向你們皇上交代,對吧?”
梓兒淡淡地笑著說,冷冽的目光卻是直直地看著何嫣然,絲毫沒有掩飾她眼中的冷厲和煞氣。
既然好好的小妾你當著還不滿足,那就讓你的生活,來個徹底的改變。
“白蘭,給本王妃的姐姐搬張椅子坐著,還有二姐姐,你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