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洛掀開馬車的車簾,很快把車簾放下,厚厚的車簾阻擋了外面的風,越是往上京城趕路,天氣就會越冷,北辰洛決定明天到了城裡,先等梓兒養幾天的傷再繼續趕路。
他手下那些人審問人的方法北辰洛都很清楚,既然說那兩人嘴硬,就說明他們很能忍。
不過,再能忍的人到了他的手裡,他就不相信,撬不開他們的嘴。如果真的撬不開,那就不需要留著了。
讓容謙和百里睿揚守著梓兒,北辰洛就帶了兩個人,押著那兩名刺客往後山走去。
看著那兩名被拖著走的刺客,所有的女人都趕緊回了自己的馬車,她們平日裡在府裡不是沒見過打殺下人的,可看著定王的手下拖著那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往後山走的樣子,眾人心裡都忍不住害怕。
而定王那一臉的寒霜,沒有溫度的目光,更是讓她們打從心底升起陣陣寒氣。
定王府,或許真不會是她們的好歸宿。
秦梓兒,絕對是定王爺不可觸碰的逆鱗。
長公主躺在自己的馬車裡,定王對秦梓兒的好再次深深地刺痛了她,都說皇上寵愛她,可皇上愛的,不過是她背後的西華國的財富,是她能給西瑞國帶來的好處。
況且,皇上對她的寵愛,是她費盡心思,小心翼翼地討好了皇上才得來的。
哪裡像定王對秦梓兒,那是打從心裡的喜歡,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兒。
論勢力,那個皇位只要定王想要,只怕就連皇上也鬥不過定王,論長相,定王比那個一腳已經踏入棺材的老男人不知道好多少。
為什麼?她姬風華得不到的男人,她秦梓兒這般輕易就能得到?
她秦梓兒,到底有什麼比她好的?
家世?美貌?她秦梓兒又哪裡比得過她?
可儘管長公主一肚子的妒忌與怒火,也只能自己受著,今天再一次看到定王的狠之後,她心裡的忐忑與忌憚,就更深了。
現在她都有些不確定,自己之前的想法,還要不要再繼續?
如果自己真有了定王的孩子,到時候,會不會孩子還沒生下來,定王就先殺了她?
畢竟,定王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願意幫他生,一個沒有出生的孩子,與他的名聲相比,他會不會毫不猶豫地將孩子捨棄?
自己之前仗著的是如果是她姬風華懷了定王的兒子,只要她這個兒子登基,也就相當於定王得到了皇位。
可現在,長公主卻不確定,定王真的想要那個皇位嗎?
在算計定王這一事上,只要走岔一小步,只怕會萬劫不復。
那些女人的身份,既然梓兒已經確認是天水宮的人,就不會有錯,沒必要再查。至於那些男的殺手,北辰洛一時之間還真猜不到是什麼人派來的?
若是刺殺自己,那麼就沒必要查了,刺殺他的人太多,不外乎是哪幾方面的勢力,查不查都無所謂,查出來也沒什麼用,自己如若真想要動他們,根本就不需要用到查出來的那些證據。
可那些人明顯是要殺梓兒的,而且還是事先埋伏在這裡的,而且還是盯著自己離開,不在梓兒身邊之後,那些人才動手。
只是他們與天水宮的人一同出現,是巧合?還是他們本就是一夥的?
與天水宮來往密切的幾個門派,北辰洛已經查清楚,天水宮的公主,就是歐陽茹茹。
歐陽茹茹被自己打斷雙腿趕出了延州城,她一時不敢找上自己,所以就算計妄想殺了梓兒。
當初他就應該直接殺了歐陽茹茹。
那些女人是天水宮的人,也就是歐陽茹茹的人,那麼那些男的,會不會是歐陽平的人呢?
“本王再說一遍,將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本王可就沒有耐心了,本王想要知道的事,即便沒能從你們嘴裡說出來,一樣能查得到,不過是費些時間而已。如果你們不想說,也沒有關係,這大山裡多的是野獸,一天從你們身上割一塊肉下來,想必那些肉一定能進得了那些野獸的肚子。本王知道你們不怕死,不過,不知道你們怕不怕等死。你們應該很清楚,秦梓兒最善醫毒,你們全身的肉就算被割了一遍,只要她不想讓你們死,你們也可以在多活幾年。”
手裡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切下其中一人身上的一塊肉,濃濃的血腥味瞬間撲鼻而來。被點了啞穴的男人痛卻喊不出聲音來。
“有用的人,留著一個就夠了,或者,本王今天就可以先讓你們其中一人痛快死去。”
看著那血淋淋的被割下一塊肉的傷口,北辰洛的目光都沒有閃爍一下,扔在不遠處的那一塊肉,竟是很快就引來了一大群的螞蟻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