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兒都不想說話了,這皇帝的智商,怎的降得那麼厲害?
“長公主掉崖於我有什麼好處?再說,如果我掉落懸崖,長公主卻沒有跟著掉下去,我跳崖這事不是白忙活?如果我真要謀害長公主,為什麼不是先讓長公主先跳崖,然後我再跟著往下跳,以示長公主落涯一事於我無關。
皇上要這麼說,我還覺得昨天的事,是長公主所為呢,畢竟以長公主之尊,卻親自跳崖救我一個與她不熟的人,怎麼想都不可能,說出來誰會相信?唯一的解釋就是長公主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知道自己跳下去也能安然無恙,所以她在害我掉崖之後,就親自跳下去,這樣一來,不僅能洗脫她的嫌疑,還能博個好名聲。不過以長公主的為人,說她捨身救人,這話也不知道會有幾人相信?
再者,長公主跳去都摔不死,我摔下去能安然無恙又有什麼奇怪的?皇上該不會以為長公主摔斷了一條腿,還能自己從水潭裡爬出來,然後走回到山洞裡面等人來救吧?如果不是我們把長公主從水潭裡救出來,長公主此時只怕早就變成水鬼了。況且如果我想要害長公主,在等待救援的時候,大可以把長公主殺了,扔到荒林裡面,不用半個時辰,荒林裡的野獸就能把長公主啃得肉碎都不剩。”
“秦小姐,你少血口噴人,本公主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昨天怎麼也不會為你擔心。本公主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害本公主的,只是本公主昨天是看你掉落山崖,心裡著急,哪裡顧得上多想,就想著追上去看看,一不小心,才會跟著掉下去的。”
要說她捨己救人,確實不太可能,不過說是因為擔心秦梓兒,一時不小心跟著掉下去,就說得過去了。
梓兒似笑非笑地看著長公主,卻沒有說話,事情的真相如何,她們心裡都明白。
“皇上,要說以身作餌的例子不少,可說梓兒為了引誘長公主掉落懸崖,先是自己跳下去,再賭長公主會跟著不要命地往下跳,也說不過去。再者也如梓兒說的,白玫的武功我們都很清楚,在崖底的時候,如果梓兒想要不知不覺地殺一個人,根本就不算什麼難事。所以,昨天的事,必定是有人要害梓兒,還望皇上明察。”
鳳儀公主算是知道了,皇上他根本就是想要隨便抓個藉口就為難梓兒,只怕在皇上心裡,梓兒已經成了一根他想要拔出的刺。
不過就算皇上再不喜歡梓兒,有他們在,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為難梓兒的。
“秦小姐只是說自己被人謀害,那秦小姐昨日是如何落涯之後,卻是一點如何做到一點傷也沒有的。”乾德帝也很清楚自己的藉口很難說得過去,只不過這藉口說不過去也不要緊,他也不是真的以為這樣就能治秦梓兒的罪,畢竟有鎮國公府在,他總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
“我沒受傷的人是因為我剛好有這個鉤鎖。”梓兒把腰間的鉤鎖扯了一小段出來給皇上看,不過沒等皇上看清楚,她就收回去了。
“鉤鎖?是什麼東西?就這麼一個東西,就能保你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也能安然無恙?”皇上目光還落在秦梓兒腰間的鉤鎖上面,只不過他剛才還沒能看清楚,她就收回去了。
梓兒笑著點頭,“這可是我師傅給我的好東西,天底下獨一無二。”
“昨天的事情皇上可查到什麼了?若說秦梓兒是故意謀害別人,別說本王不信,就是無知婦孺只怕也不會相信。”
乾德帝本來想看看清楚秦梓兒說的那個鉤鎖是什麼東西,只是他還沒開口問秦梓兒要過來,定王又把話題扯回到昨天的事情上面,皇上眉頭一皺,沉聲道:“朕讓人查過,昨天的事,估計只是個意外,況且秦梓兒的馬匹已然不見,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
定王眼底劃過一抹冷笑,目光淡淡地看著乾德帝,“既如此,那本王就放心了,想來戒備森嚴的圍場裡,是不可能有人膽大妄為地動手腳的,阿謙,睿揚,今兒個咱們可以放心去狩獵了。”
乾德帝目光深沉地看了定王一眼,總覺得他說的話別有深意,只是他有想不出有何不妥。
“秦梓兒,昨天沒能去打獵,今兒個隨你兄長一起去嗎?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
定王話音一落,皇上的目光就落在梓兒臉上,心裡越來越肯定,定王與秦梓兒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怪不得自己的人全都折在前兩次的刺殺裡面,原來是有定王護著。
“肅王也沒有什麼事,秦小姐如果想要去狩獵,朕下旨讓肅王隨行。”秦梓兒還是肅王的未婚妻,他倒是要看看,如果他給肅王與秦梓兒下旨完婚,定王該當如何?如果生出些事來讓他抓住尾巴,那就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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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定王的城府及狡猾的程度,皇上剛燃起的希望生生掐斷,指望定王露出小尾巴給他抓,還不如把心思動到秦梓兒身上來。
一行人離開了長公主的院子,皇上並沒有離開,而是回到長公主的臥室那裡陪著她。
對皇上極為了解的定王很清楚,在沒有讓長公主成為他的人之前,他會一直花心思在她身上,在長公主受傷的這段時間,皇上定然會體貼入微,關心備至。
而皇上和長公主都不知道的是,他們剛回房,長公主屋子裡的香爐就被人偷偷放入了不一樣的香料。
而定王他們在離開長公主的院子之後,就一起去圍場打獵,梓兒也跟著去,不僅梓兒,鎮國公和鳳儀公主都去了,只不過他們夫妻倆倒是沒有進入深山,梓兒和定王他們四人帶著幾名護衛,直往深山而去。
深山裡的野物很多,梓兒就獵到了幾隻毛色上佳的狐狸,定王他們還打死了一隻老虎,只不過這幾人只是要了老虎身上比較好的東西,至於老虎肉,他們都沒帶回去。
那一張完整的白虎皮,定王說硝制好之後,給她墊在軟榻上,冬日裡保管暖和。
虎皮對一般人而言很是珍貴,不過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還真不是什麼稀罕物,不過今兒個這張虎皮成色極好,儘管還沒硝制好,卻也知道一定很漂亮。
深山裡還有不少珍惜藥材,所以梓兒在打了幾隻狐狸之後,就放棄打獵,該為挖藥材了。也幸好隨行的侍衛有懂得編揹簍的,不然這些藥材還真放不下。
幾人回到行宮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讓梓兒沒想到的是,不過一天不到的時間,長公主的駙馬人選竟然已經定下來了,不出梓兒預料之外,那人正是皇上,皇上剛下旨,賜封西華國長公主為華妃。
梓兒真心不明白,不過一天時間而已,長公主怎麼就成了華妃娘娘了?難道皇上一天的關心體貼照顧,就讓長公主芳心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