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要動我的人,就要有承受我怒氣的後果,你確定你真的要動白玫?”梓兒也沒看那些個奴才,只是淡淡地看著老太太,眼中冰冷一片,話語雖然淡然,可其中的威脅,卻讓老太太心底驚懼。
“表妹,姑母可是你的長輩,不管怎樣,總不該動手打姑母。”董蕊兒讓人拿來冰塊,輕輕地給老太太敷著,看著不知道有多孝順。
“怎麼?表姐還沒能嫁給定王呢,就想著來教訓我了?我父親都沒說教訓我,表姐你算什麼呢?再者難道表姐不擔心我一個不高興,不幫你了。”梓兒似笑非笑地看著董蕊兒,眼中滿是冷嘲與威脅。
“秦梓兒,你不用威脅你表姐,你巴不得你表姐嫁不成定王,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既肖想肅王又想要勾引定王,你以為以你現在的名聲,還會有男人願意娶你?”
老太太越說,臉上的神色越是解恨,梓兒淡淡地笑看著她,心裡卻為以前的秦梓兒而悲哀,這就是她的家人,她越是不好,她們就越是高興。
“既然老太太這麼說,那我先走了,以我現在的名聲,定王又哪裡還會理我,所以表姐的事,我也愛莫能助。”梓兒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襬,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你表姐的事情如果你不辦得妥妥的,我就讓你爹將你逐出家門。”看到梓兒竟然要走,而且還說不幫忙,老太太心裡又怒又急,想讓蕊兒嫁給定王的事,除了秦梓兒,眼下她們都沒有好的人選。
梓兒轉過眼看著老太太,不在意地笑笑:“老太太請自便,就算我是秦家人,似乎也沒什麼好處。不過老太太記得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日子,畢竟,毒性發作的時候,老太太可就只能煙氣了。”
拎不清的老太婆,實在煩人,或者她乾脆一次性將這些個人解決,把董蕊兒儘快嫁掉,是個不錯的辦法。
老太太心下一震,頓時害怕起來,她可不想死,特別是被毒死,秦梓兒這丫頭看樣子還真有可能不怕毒死她這個當祖母的。
忍下心裡的恐懼,老太太冷哼道:“全天底下,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最是狠毒不孝,蕊兒的事情你可是答應了的,必須把定王約到千佛寺。”
“老太太既然這樣說,那我也不能食言,不過跑腿嘛,只是要點跑腿費的,老太太送給表姐的那一對羊脂白玉手鐲,我挺喜歡的,就把那對手鐲當我跑腿的報酬,我不喜歡討價還價,如果不願意,此事作罷,定王的事情你們自己想辦法。”沒給她們討價還價的機會,梓兒一錘定音,沒有鐲子,她就真的撂手不管。
不過她賭老太太和董蕊兒一定會同意的,比起嫁給定王,這麼一對鐲子,還是值得給出去的。
既可以把董蕊兒解決掉,又能得一對價值不菲的鐲子,這筆交易不錯,梓兒終於感覺到浪費的時間還是值得的。
把玩著手裡溫潤通透的鐲子,梓兒唇角含笑,想著老太婆和董蕊兒肉痛的樣子,梓兒真有些後悔沒多要點東西。
北辰洛這兩天不在城裡,也不知道去哪了,訊息是她讓他的人直接傳給他的,倒是沒有問他現在在哪。
不過他既然答應陪自己去千佛寺,應該會在約定的時間趕回來。不過就算失約也沒什麼,到時候就說定王突然有事就行了。
不過北辰洛讓自己空幾天的時間出來,說是要和她去一個地方,梓兒想了想,也不知道他要她陪著去哪兒。
想想自己來到這裡的時間也不算長,認識北辰洛也不過幾個月而已,可他們現在的關係,倒是熟得很,她是一點也不怕他了,想當初,哪次見到他,不是十二萬個小心謹慎地應對。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他面前越來越真實了。
來到這個地方,好像和北辰洛最熟,雖說和鳳儀公主也很合得來,可很多事情,梓兒都不會讓她知道,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有些事情沒必要讓她知道。
倒是北辰洛,自己於他而言,似乎一點秘密也沒有,當然,除了第一次見他,搶了他的藥浴,與他共處一個浴桶這件事。
梓兒打算這件事一輩子也不告訴他,不然他若是知道,以後他們兩人未必能如現在這般自在地來往。北辰洛到底和她不一樣,若是知道她秦梓兒看光了他的身子,估計就做不到在她面前淡然自處了。
晚上入睡前,梓兒才記起晉王和晉王妃做的“好事”,這般敗壞她的名聲,即便她不在乎這些,可既然欺負到她的頭上,她怎麼可以不做點什麼好好“回報”他們呢?
第二天用過早膳之後,梓兒帶著白玫直接登晉王府的大門,站在門外,梓兒想的是如果晉王和晉王妃不見她,那她今兒個晚上再走一遭,不過這般害她勞累,她要的自然也會多一些。
倒是不用在大門處等多久,晉王府的管家就來了,恭敬地把她迎進去。
梓兒見到晉王妃的時候,晉王並不在,不過看到桌子上的兩倍熱茶,梓兒心下了然,晉王剛剛還在這裡,看到自己來了,所以才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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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梓兒這麼早就過來,早知道梓兒要來,本妃就派人去接你了。梓兒可曾用了早膳,要不要本妃讓人準備一些?”
晉王妃見到梓兒的時候,臉上笑容清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梓兒為何而來般。
不過梓兒可不傻,晉王妃做了那樣的事,現在想要置身事外,有那麼好的事?
“我哪裡敢勞煩晉王妃啊?今兒個晉王妃沒把我攔在門外,我就該燒高香了。”梓兒端著茶杯,只是拿著杯蓋撥弄茶水上面的茶葉,神色陰沉。
“梓兒說的什麼話?本妃又豈會將梓兒攔在門外呢。”晉王妃臉上笑容不變,聽著梓兒的話,竟是半點尷尬不安都沒有,也不是之前見過她失態的模樣,梓兒都以為這女人只有這樣的一個表情了。
梓兒冷冷一笑,不願再與她虛與委蛇,冷聲道:“行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今兒個為什麼來,晉王妃心知肚明,既然敢做,怎的又不敢當呢?”
“梓兒,”晉王妃委屈地看著梓兒,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