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活裡徹底失去了我,你會懷念我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這麼問她。
“吳深深,你到底怎麼了?”她折回來,“告訴我!”
他終於忍不住,哭了,把他所有的脆弱與無助通通展現在他心愛的女孩面前,那是他多麼不希望她看到的模樣。
“我爸得了肺癌。”一句話哽咽好幾次。
左晴情瞪大眼睛,“什麼時候的事情?”
“前一陣子吧。”吳深深說的極度難過。
這些年來他一直忙著追逐一個女孩子的心,一直深沉的將這份愛放在心底的某個角落。時間匆匆流過,轉眼間他已經記不住那個養育了她的養父已經是垂暮之年。幡然醒悟之時竟是一紙診斷書。
醫生的結論是吳明消剩餘的日子不超過三個月。這段時間他會非常痛苦,即使用上了止疼的藥物,也會不停地咳嗽,且無比疼痛。
吳明消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頹廢消極。
他安慰著每個人,尤其是吳深深。可養父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虧欠他太多。剩下的三個月時間裡,吳深深不想想一切,只想和這位真正的父親好好過完他剩下的日子。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左晴晴輕輕拍著坐在沙發上他的肩膀,試圖用這種輕盈的力量讓她重拾往日的那份活力。對不起,她還賭氣的以為他是生氣了或者是戀愛了。
“我們一起去看一看舅爺吧。”左晴情低語。
“可以嗎?你願意嗎?”吳深深略有些祈求的語氣。
“你怎麼會以為我不願意,他是我的舅爺呀!”左晴情輕輕坐下,握著他的手。
吳深深眼裡重新有了光亮。謝謝她,在這樣痛苦的時刻沒有選擇逃離。
開車回到p市,走到門口。
“怎麼沒在醫院呢?”左晴情小聲問。
“爸爸說那裡太過冰冷了。”吳深深嘆氣,“我總感覺他似乎在那裡經歷過什麼。但是他不想說,我不想逼他。”
左晴牽過吳深深的手,那是一隻冰冷而粗糙的手。
他看向她,眼睛裡有說不出的情愫。
“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你一個人面對。”左晴情微笑。
他點點頭,深呼吸,開門。
“深深?”左雲驚訝,再看到左晴情,便放下了心,“進去吧。”
陳淺淺出來,讓兩個孩子進去。
“明消的情況不太好。”陳淺淺哭泣。
左雲把她摟在懷裡,“親愛的,想開點,我們都老了。死亡是人類必經的一個過程。你不要太過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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