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離他遠一點，就不會虧欠太多了。”
“我也有問題問你。”陳淺淺雙手不停搓著，這是她緊張時常會出現的動作。
“說。”
“你喜歡過我嗎？”
左雲臉突然笑容全無，原本看著她的視線逃也似的看向別處，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到哪裡。
這突然起來的問話，他怎麼也沒想到。好想衝口而出喜歡，很喜歡，現在很愛啊！
可是他羞澀，不知道要怎麼說，也不知道什麼口氣說，嘴都張開了可是說不出來。這輩子沒這麼緊張過，沒這麼忐忑過。
“我……”他終於鼓足勇氣。
“好了，別為難了。我開玩笑的。”一句話而已他都考慮半天，算了，肯定不會喜歡啊，想什麼呢。
陳淺淺站起身，把大衣脫下遞給左雲，像小鳥淺啄般似笑非笑，“謝謝你的溫暖，我回去了。今晚不用陪我了，沒事，回家吧，家裡更需要你。”
夕陽下，她的背影拉的欣長，看不出憂愁，那般瘦弱，他愣在原地，想衝上去擁抱她。
思考片刻，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陳淺淺沒有掙扎，她喜歡他的擁抱，被他從後面抱住就像是把過往都隔絕出去了一樣，很幸福，可是這幸福屬於她嗎？眼淚在不聽話氾濫，哽咽到一句話都說不出。
“陳淺淺，這個回答算嗎？”他喉結湧動，原諒他表達系統可能真出了問題，當且僅當在她面前。
她沒說話，只是默默哭泣。算或者不算都不重要了。因為她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了對面的錢欣樂。
驚慌的她掙開左雲，迅速跑進樓裡，何以讓自己變成這樣一個存在？陳淺淺掙扎的心被刺了無數傷痕。
“老公，你？”錢欣樂假裝受傷，哭花了妝容。
“你怎麼會在這？”左雲冷聲。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是吧，大概只是覺得虧欠，也或者是因為忘不掉曾經的情分，再或者是挑戰吳茵的藉口吧，反正現在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清晰知道，陳淺淺是唯一讓他沒辦法的人。
錢欣樂步步走近，青藍色裹身裙顯得她格外需要溫暖。
“老公，沒關係的，如果你喜歡上了別人，我可以選擇離開。真的，你不要顧及我，我離開過，沒關係的。”錢欣樂低著頭，說的楚楚可憐。
這是在提醒左雲，他們的關係裡他虧欠她，不要忘記。
這一番話果然奏效，左雲心裡徘徊了，不敢說什麼了。這一切如果說錯那肯定是他的。再仔細說來也是陳淺淺的，是她先招惹他的不是嗎？
“不要亂想。”
“老公，真的，我不在乎你外面怎麼樣，你的身份在這裡，我理解。我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可以了。如果心裡也沒有了，起碼你回憶起我是美好的。”錢欣樂一步步靠近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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