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就是黃鼠狼,這玩意在農村還有野外特別常見。
我們兩人趕緊是,然後跟著他一塊向前走去。
但是我的心裡依然隱隱還有一種不安,剛才雖然我只看到了那個黑影一眼,但是現在回憶起來那個黑影的個頭雖然只有家貓那麼大,但長得似乎是一個人形,就好像那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一樣。
想到這裡我背上的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從我進這個村子到現在,我們似乎一具屍體甚至一個鬼都沒見過。之前張哥和馮麻子都過,這裡可是死過不止一個人的,那現在那些屍體去哪兒了?
而且那麼多人死在這裡,我就不相信沒有一個變成鬼的。要知道這可不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從以前到現在最起碼有兩撥人近乎同時暴斃在了這個地方,不可能沒有怨念產生。
那麼如果這些人變成了鬼,他們現在都上哪兒去了呢,我現在能看到的唯一一個鬼影子就是還在我身邊晃盪的女鬼。
不知不覺的我的眼前又閃過了剛才在牆邊看到的那個黑影,心中泛起了一陣不安。
想到這,我叫住了正在前面行走的兩人,讓他們先等我一下,然後轉身就走進了旁邊的一間民房裡。
此時這個屋子的兩個木門還關著,我只輕輕的推了一下整扇門直接就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濺起了一片灰塵。
我輕輕的邁腿走了進去,跨過高高的門檻,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向四周看去,房子不大,一轉頭就能看到整個屋子的全貌。
可能是因為有門的原因,裡面的東西儲存的還相對完整,幾個木頭做的凳子擺在進門的方向,但是桌子早已經坍塌了。變成了一對木塊散落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我向裡屋走去,一個泥巴糊起來的炕就在窗戶邊上,上面同樣也佈滿了一層的灰塵。
沒有屍體……
我轉過頭,一張陰森森的臉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驚嚇之中我‘啊’的一下,一嗓子直接叫了出來,差點沒直接坐在地上!
“什麼事!”兩人從門外迅速的衝了進來,張哥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半尺長的匕首。
我趕忙叫了一聲讓他們不用擔心,因為這時候我已經發現,剛才那個嚇了我一跳的是一張掛在牆壁上的相框。相框裡的是一個看起來是五十歲的男人,此時正一臉陰戾的盯著前方。
“什麼鬼,這個地方怎麼還掛著個照片!”馮麻子見狀,生氣的就想上去把那照片給扯下來,砸在地上。
但是卻被張哥一把拉住了,他盯著這張照片看了一會道:“死者為大,這應該是一張遺照。”
“有病吧!”馮麻子指著那照片喊道:“你見過哪地方的遺照是直接掛在床頭上的,每天睡覺起床都對這個死人不嫌滲人啊!”
張哥現在看起來也有些疑惑,將那把匕首隨意的插在褲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來到那張照片前,用手將上面的灰塵輕輕拂去,露出了這個照片主人的真實樣子。和我剛才看到的差不多,照片上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就是五十歲左右。有點瘦,身上穿著那個年代特有的綠色勞保服。
只不過似乎是因為時間太長的原因,照片看起來褪色了,這個人臉上的具體細節看起來模糊不清,只看得出來大體的樣子。但那雙眼睛卻特別的有神,站在他的面前感覺彷彿真的有一個人在透過這張照片死死地盯著自己。
這種感覺讓人極為的不適,我又對著這張照片看了一會之後,對他們道:“張哥剛才的有道理,這張照片現在雖然褪色了,但能看得出在此之前這張照片原來的顏色應該是黑白的,這點不會錯。”
馮麻子搖頭不對,你要知道在那個時候咱們國內根本還沒幾家照相館,像這種地方一般拍的照片全都是黑白的,這明不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是,我還真忘了年代的問題。
“算了,我們先不管這張照片的問題,華子兄弟你剛才想到了什麼非要到這個屋子裡面來看一眼。”
我將自己對於屍體的那些懷疑告訴給了他們,張哥歪著腦袋看向馮麻子,“這個事兒你知道嗎?”
馮麻子趕緊搖頭,我又沒來過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個。不過按照圈裡的那些傳,還真沒有人提到過屍體這回事。
按理來兩百多戶人同時死在了村子裡,還是因為瘟疫。這裡絕對是一副屍橫遍野的悲慘樣子啊,但現在整個村子從村口到這裡雖然看上去十分破敗,但居然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都沒碰到。
馮麻子之前講過。在瘟疫之後,省裡組織過一個調查組進村檢視情況,但只有一個人出去並且還瘋了。從那以後政府就再也沒管過這裡的事情,那那些消失的屍體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