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迷霧森林裡,兩把原罪碰撞出霎那的火花,然後兩個身影都向後猛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定。
相比于貝爾蘭德斯來說,陸錦添現在可是狼狽到了極點。背上的傷口因為不斷的戰鬥和碰撞發力,到現在還在淌血,而小腹之上又多了一處很明顯的傷口。最恐怖的是在陸錦添的左臉頰上也有一道皮肉綻開的傷口,傷口雖然不算長,但是很深,深到陸錦添的臉骨都能夠感覺到森林之中流動的風。
“呼——呼——呼——”陸錦添的呼吸很粗重,他口中喘出的沒一口氣都和森林之中的霧氣相結合,眼下他的狀況看起來確實很糟糕。
之前貝爾蘭德斯利用隱匿給陸錦添帶來了腹部的傷口,而陸錦添使用夜之曲徑卻被貝爾蘭德斯利用上帝視角完美防禦。在黑皮鞋的幫助之下,雖然【命運一閃】無法起作用,但是上帝視角總能夠幫助貝爾蘭德斯找到最佳的進攻時機和防禦角度。
“說實話,你其實是有些長進的。”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貝爾蘭德斯突然開口了,而陸錦添瞬間就聽出來了,這不是黑皮鞋,是真正的貝爾蘭德斯的聲音。
“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清醒的。”陸錦添笑了笑,在他把貝爾蘭德斯從鏡子的另一頭拉出的來的時候,就想過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已經花了十年又六個月琢磨清楚了,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每個人為了更好更自由所做的爭取。貝爾蘭德斯是當初他和黑皮鞋之間妥協的產物,但是同樣的貝爾蘭德斯也是一個能夠獨立思考的人格,如果能夠獲得更多的自由,哪個獨立的人格不會去追求呢。
“偶爾吧,不過現在這具身體可不是完全由我的意志來掌控的,而且我心裡還挺期待和你一戰的。”貝爾蘭德斯語氣的似乎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不過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假,也就是陸錦添和貝爾蘭德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但是,你還是太弱了呀!”就在“弱”字出口的時候,貝爾蘭德斯就瞬間爆發,用一種近乎於自毀一般的速度,衝向了站在原地的陸錦添。
“看來是沒人押我勝利了。”陸錦添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眼神也由凌厲漸漸轉變成了平靜,就像是在毫無遺憾的慷慨赴死一樣,“那我可就更不能輸給你們看了。”
被碰撞多次的銀色彎刀再次浮現出淡淡紫色,但是這一次,陸錦添的反擊終於是真正到來了。
“用耳去聽,用心去斬;以心為眼,可斷靈魂。”就在陸錦添緩慢的念出這十六個字的時候,貝爾蘭德斯的刀尖,已經欺到了陸錦添身邊。
“鐺!”在貝爾蘭德斯有些驚訝的表情之中,原本避無可避的陸錦添,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出刀,並且用刀尖抵住了他的刀尖。
“放心吧,你輸了。”陸錦添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是貝爾蘭德斯卻已經聽出了殺機無限。
……
就在與陸錦添相隔一個營地的弗蘭克那裡,原本就很巨大的牛頭人在弗蘭克不斷逃跑的過程之中也像是吹氣球一樣的越變越大,到現在已經變成足足有十米高了。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牛頭人的陰影已經完全覆蓋了弗蘭克逃跑的前路,而他手上不斷落下的斧子也讓弗蘭克幾次就要被劈的粉身碎骨。
不過現在,弗蘭克真的是避無可避了,因為他這一次又一腳絆倒在了一條突起樹根的旁邊。
面對面目猙獰,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更大的牛頭人,弗蘭克只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延緩跳動,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有一種被凍僵了的感覺。
“橫、橫豎也是死,至少讓、讓我把武器掏出來。”看著已經高懸在頭頂之上的利斧,弗蘭克一邊結巴著自言自語,一邊拿出了自己的詩集。
也就是在弗蘭克拿出詩集的一刻,在他眼前十米高的牛頭人突然在他驚訝的眼神之中開始不斷縮小,然後漸漸變成了當初出現在弗蘭克眼前的模樣。
“難道?!”弗蘭克一邊猶豫著,一邊也開始吹響了自己反擊的號角。
今夜的故事,終於在這一刻開始了不同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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