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因果相連,終有一天要還的。
自己在人間多活幾十年,已經是僥倖了。
他的腦袋重的不行,講了幾句話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此刻復又閉上眼,他都能感覺整個人都是虛浮的。
阿召見他再度睡了過去,怕他氣絕趕緊探知一下,索性,還吊著一口氣,不知道是執念還是什麼。
文旭瞥見他前方不遠看戲的人,捂著手臂痛呼,“蘇先生,你快攔一下啊。”
明明喊他過來是替他辦事的,怎麼到頭來卻沒有出手一次,任由這兩人胡作非為。
還嚇到了這位剛請來的客人。
花語和詩奴臉都嚇白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被一道光給彈暈了。
看向光源處,蘇錦宸狀似無意的撣了撣袖口,眉眼無波無瀾。剛剛,是他出了手弄暈了她們。
文旭慌了一瞬,“你——”
蘇錦宸淡淡答:“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聽下去。”除非他希望屋內的訊息走漏出去,不過要真到了那一步,文旭一定坐不住。
之後如何擺平也是他的事。
文旭道:“驅妖邪不是蘇先生你最拿手的事嗎?為何今日如此拖拖拉拉?”
明明妖精就在眼前,卻恍若聞所未聞。
先前在破廟裡可不見他這般懈怠。
席舟意見三人僵持不下,又見蘇錦宸一直緊盯自己,渾身不自在。
思來想去決定不趟這趟渾水,早走早好。
說罷挎著藥箱抬腳就要走,看這少年也已病入膏肓,基本沒什麼大用了,再看也無濟於事。
再者,該少年自己已經在上一刻徹底失去了求生的意念,從剛進門到現在,他的意念越來越弱,到如今基本沒了。
他雖聽得沒頭沒尾的,卻也知道這床榻上的少年才是整件事情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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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兩個人就是想將這源頭徹底毀掉,作為報復。
思忖一下,遂道:“看樣子諸位已有打算,既然沒了席某的事,席某就先行告辭了。”
這是要走?
北辛顏臉色難看下來,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你也不許走——”北辛顏喊住他,聲音尖利,身體則擋在了男人面前,一臉傲氣。
在場的誰都不能走,她不相信席舟意會守口如瓶的離開,所以必須得留下。
席舟意暗自頭疼,只得住了步子,身後有一人聲音微涼,“席大夫貴人多忘事,都不和我們打個招呼再走。”
腳步聲靠近,席舟意閉上雙眼只想長嘆,見了熟人還是得打招呼啊。
又有一人聲音輕柔,道:“席大夫,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