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夫復活的事在轉瞬間傳遍大街小巷,人人都爭相奔告說是蘇錦宸蘇老闆這個高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救了席大夫,終於醒來了。?
當日他們可都記得那位叫蘇錦宸的公子手裡拿了一道黃符攔住了席大夫的棺材,要求席夫人等一等,並說席大夫並沒有死去,只是被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糾纏,堵住了口鼻,假死而已。
席夫人見是他,便沒有拒絕,她是聽說過這位蘇老闆的異能的,他說有異那肯定就是有,當下吩咐眾人將棺材放下,開棺救人。
蘇錦宸還道:“我尋了三日終於找到了蹊蹺的地方,不光是席大夫染了那不好的東西,令公子同樣也是,只不過病情輕一些。”
說到自己的兒子,席夫人忍不住又落下淚來,道:“我們家這是招誰惹誰了,連孩子都不肯放過。”
蘇錦宸解釋道:“令郎病情較輕,幸得少夫人機敏,找回了我,公子和少夫人這兩日不在,想必夫人定是好找。當時因為情況危急,在下不便告知夫人,所以便沒有提前告訴夫人,我將令郎帶去了我那裡,還望夫人勿怪。”
席夫人拿著帕子道:“多謝蘇老闆,多謝。”
其實,說實話,她自己也剛醒來,壓根不知道他們離開的事,要不是丫鬟們說公子和少夫人不見了,她還不知道。
這不剛打算派人去找,蘇老闆就來了。
蘇錦宸要是聽見此刻席夫人的內心活動,估計得無語死。
後面進展順利,蘇錦宸拿著黃符一頓走,裝模作樣的唸了一會,才等到席舟意回到棺材裡,然後對著棺材打了個響指,棺材裡的人就坐了起來。
?席夫人剛剛哭完見到席舟意忽然從棺材裡坐起來,差點沒嚇死,轉眼腿一軟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故此,後面進展順利,冬三白和迫都回歸原位,繼續做回自己原來的身份。
至於冬七年怎麼領進去的,蘇錦宸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後面冬七年也進入了席府,聽聞席夫人還挺喜歡他的。
想起冬七年看著迫的眼神,蘇錦宸就覺得好笑,好像迫欠了他好多的錢一樣,每天逮住機會就瞪他,讓迫好不無奈。??
他離開的時候特地喊住了席舟意,他喊:“月勾——”
席舟意聞聲頓住了,蘇錦宸試探的眼神轉為了然,他道:“我果然猜的沒錯,真的是你。”
席舟意未動,聲音卻傳了過來,“你知道了。”
忽又嘆氣,“看樣子我的偽裝還是差了點。”
蘇錦宸盯著他的背影道:“她是不是也回來了?”
席舟意轉過身目光幽深,道:“你不是知道嗎?何苦問我?”
蘇錦宸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那個叫灰禾的送給自己的那個帕子,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在,只不過自己疏忽了。
“月勾,我想見見她。”蘇錦宸上前一步,“你能不能……”
“不能。”席舟意拒絕,“大人不會見你的。”
“躲了這麼久,她還不願意見我嗎?”蘇錦宸掏出懷中的那方帕,帕子上繡著一朵雲紋,“那為何,還要費盡心思勸我收手?”
“……”席舟意看著他手裡的帕子,“因為,這兩者並不衝突。”
“月勾,很久之前我已經錯過一次,我不希望這一次我還要錯過。”他頓了頓,“不管雲寄願不願意露面,我也希望你能轉答她一句話,不要插手,我的事我自己自有分寸。”
席舟意看著他良久,最後鬆口,“好,我會轉達。至於我是誰,我希望蘇老闆你也記清楚,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席舟意,而不是你口中的月勾。”
蘇錦宸應聲,“好。”
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來,蘇錦宸將帕子交還給席舟意,道:“這帕子放在我這不合適,要是那個人還在的話,肯定會吃醋。至於這帕子如何處置,就交與你來決定。”
他忽又失落的笑了一下,遺憾道:“要是那個人還在的話,現在應該和清和差不多大了吧。”
席舟意黯然,“不,年紀比那個少年還要大上七八歲。”
只是很可惜,他們誰也沒等到那個人長大,記憶裡永遠是那張帶著天真笑意的臉,喊著自己,“月勾……月勾……”
“不早了,蘇老闆請回吧。”不願回想的記憶被揭開,實在讓人痛苦。
蘇錦宸見狀,看了席舟意手裡的帕子,最終踏出了席府,他忽然想起沈扶歡說過的話,她問,蘇老闆你有做過什麼讓你遺憾的事嗎?
怎麼會沒有,遺憾的事太多了,最遺憾的就是沒能抓住你啊……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大人,這辦法也只能你想出來了。”蕭卿聽了一路,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大人就是大人,就是比他們聰明的多。??
蘇錦宸拿起桌子上的茶押了一口道:“這是沒法子的事,若不是許多人聽說過我的事,估計也不可能相信這麼離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