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叫阿吉的妖鳥聞言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摧毀,它對著蘇錦宸等人叫了一聲,似有些不甘。
它甩了甩自己的翅膀才不情不願的收起來,一雙眼兇狠的盯著眾人。
鬼車又名姑獲,喜食人的魂魄,生性殘暴,難以掌控。
百年前曾經為禍人間,吸人魂魄為食,後長驪山那位德因仙人降服了它,並把它收在身邊教化,從那之後便再未見過它,直到今天。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鬼車的身上飛下,踩著一柄寒氣逼人的劍落在了眾人的面前,風過,露出一張臉,清冷的面龐,嘴角掛著一抹譏誚的笑。
他穩穩的在眾人面前站定收起自己的佩劍,眼眸暗含鋒芒,被笑意掩了去。
蘇錦宸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看他身份不凡,又能夠駕馭鬼車這妖鳥,並且還能為自己所用,除了長驪山的人應該沒有第二種可能了。況且看這架勢,自己和其他人應該都是被這妖鳥控制的黑霧帶來的。
可是這鬼車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至少近些年不該出現在這裡。
“是你?!!”一旁的冬三白忽然開口,眼睛裡像是燃了火,她像是看到了極其痛恨的人一般死命的扭動著身體,想衝到那個人面前。
男子輕飄飄的將目光落在她身上,隨即眼眸眯了眯,盯著冬三白只覺得陰森森的,他像是確定了什麼繼而笑開,“我當是誰?原來那隻小狼崽的姐姐。”
“你認識他?”一旁,迫開口問冬三白,看冬三白如此憤怒的模樣,想必應該是之前害慘他們的那個人了。
“就是他,為了不知名的東西逼迫我們交出,最後殺了我全家的禽獸!!!”
冬三白又恨又怕,她原以為自己躲得夠遠了,沒想到轉來轉去還是回到了原點,甚至,還連累了其他人。
“嘖嘖嘖......”男子看著她有些不太高興的搖搖頭,“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禽獸?”
他緩緩笑開,眸子卻冷了幾分,“該叫仙人。”
“我呸!!!”冬三白啐了他一口,冷哼一聲,“就憑你,也配?”
男子依舊笑,眼神卻驟然冷下去,“你們二人不愧是姐弟,這性格都如此像。”
冬三白聞言瞬間變了臉色,男子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是見過了自己的弟弟冬七年,這是在挑釁自己無能為力嗎?
她氣的直髮抖,眼睛發紅,“你把我弟弟怎麼了?”
她此刻萬分後悔,她不該將這一切賭在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身上,是她天真了。
男子看了眼前氣的快要生吞活剝自己的冬三白,神色不變,眼底笑意深了幾分,“怎麼?”他朝前走近幾步,“我不過是想請你弟弟同我敘敘舊,哪知你弟弟一心只想殺我,出於自保,我也得給他點教訓不是?”
“你——”冬三白將一口牙咬緊,憤怒的瞪著他,“你把他怎麼樣了?!!”
她此刻心如刀絞,對於弟弟的生死全然不知,而眼前這個男人她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看著她的反應,心情大好,便又加了一句道:“雖然我家阿吉很喜歡他,但我知道這麼做太殘忍了,況且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小孩子嘛,罪不至死。”
“七年——”冬三白喃喃,“那他現在在哪?”
男子說的話無疑是一枚定心丸,至少在男子的口中,七年還活著,只是不知道被他關在了哪裡,不知道也就意味著沒辦法見到他,更沒辦法救他,怎麼辦,該怎麼辦才能救他?
男子衝著她神秘的搖了搖手指,“這個問題需要讓我知道我想要的東西之後才能告訴你,不過現在倒是讓我有些頭疼,”男子退開幾步指著眾人一圈,“沒想到,你這一次來帶了這麼多幫手,著實令我意外呢。”
男子轉頭目光定在了一直很淡定的蘇錦宸身上,目光亮了幾分,饒有興致道:“這位公子倒是一點不怕我呢,要不就從你開始吧,大家在交流之前也該知道對方的名字才行啊,那樣,才顯得有誠意不是。”
蘇錦宸神色不變,只是靜靜的看著逐步走向他的男子,蘇錦宸能感覺得到對方功力渾厚,就算在場幾個加起來也不能打贏,再加上迫受傷,席舟意的內丹還未拿回來,這麼一看實在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