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貓醒來的時候,天已大黑,自己身處於床榻,入眼皆是陌生。
“醒了?”男子在她頭頂上方看著她,繼而緩緩蹲下去。
“給你上了藥,近日不能亂動哦。”男子又說。
“謝謝。”灰貓開口,朝他道謝。
“我不管你從哪來,在你傷口恢復之前你都得留在我身邊,傷好了,去哪隨你。”李奉節看著它說。
“好。”灰貓應下。
“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灰禾。恩公叫什麼?”灰貓看他,心中滿是感激。
“李奉節。”
第二日,休息好了,李奉節準備去隔壁喊蘭笑起床,卻發現房內空空蕩蕩,人已不見。桌子上留有一封信,還有一方血帕。
紙上寫到,不必尋我,三年後定會再見。
落款:雀枝
而那一方血帕上寫的便是朱永業的累累惡行,李奉節看著那聲聲泣血的字,不禁心中悲慟。能寫下如此憤恨的字句,雀枝當年該是多麼痛苦與絕望。他緩緩將紙重新折起連同那帕子一同放進信封裡。
推開門,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間,對著裡屋出聲:“灰禾,咱們該出發了。”
三年後,李奉節終於被皇帝封為欽差,前往旭鎮即日上任。
李奉節低頭接了旨,一旁的灰禾笑著對他說:“恩人,恭喜你,終於如願當上欽差大人。”
李奉節看著這旨意,終於長嘆一聲對著天空道:“爹,孩兒要替你翻案了。”
二人決定立馬啟程前往旭鎮。
行至驛站竟碰見了三年未見的徐科榮,徐科榮故意挑起他的回憶,使他心中恨意更甚。
得知李奉節要翻案,徐科榮立馬變了臉,勸他:“這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你怎麼還在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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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奉節看著他,目光隱有嘲意:“你一個阿諛奉承的人懂什麼。”
兩人話間,大吵了起來,原本在樓上待著的灰禾聽見忙跑下來,拉住了李奉節,對他說:“恩人,冷靜——”
李奉節聞聲憤然離去,身後徐科榮對著他喊:“李奉節,你會後悔的。”
晚上,李奉節正要上床就寢,忽然收到一封信,信上說:
戌時,你一人,驛站東郊河見。
署名:雀枝
李奉節看完,便將信收起對著灰禾說:“灰禾,我忽然有點想吃栗子糖,你能給我買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