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晉遺黨。”
方如容輕巧巧說出這四個字,將大庭樓的氛圍變得有些低沉。
“不管暗處的人是永晉遺黨還是其他什麼人,我們如今要做的,都是要儘快從被動變為主動。”
楚文政又一次打破了方如容造成的沉默:“諸位,對方已然是不準備再繼續隱瞞其存在了。
“依我猜想,對方這麼做,或是想借別人之手收集所有的石塊上的字元,或是想引導我們將注意力放在永晉遺黨身上。
“而不管哪一種,我們都是受制於對方的,若繼續按一般思維行動,很可能會步入對方設好的陷阱中。
“不過我相信,石塊上符號的意思便是我們轉為主動方的切入口。”
他說著微皺了眉:“但這萬祈山上,懂得這些符號的意思的恐怕只有裴顧新,我想葉黎抓著裴顧新來這裡也是因為他知道石塊藏著的秘密。
“而今裴顧新雖然在我們這邊,但是他不一定會配合我們,不然寒曇容也不會到現在才抓住裴顧新,而且到最後裴顧新還是逃了。
“不過我已經傳信給御行衙那邊,請參宿前輩來一趟了。
“而我們這裡,在參宿前輩來之前,最應該做的是先著手調查清楚端木公子的事,這樣也好先祛除一些迷霧。”
楚文政雖說“調查清楚端木公子的事”,但在場誰都心知肚明,在參宿來之前,楚文政能調查的事可不止他說的。
端木鑠也知道,所以語有不滿和尖酸道:“你什麼意思啊?”
“鑠兒,不得無禮!”端木質厲聲喝道,制止了端木鑠繼續往下說。
端木鑠雖然不樂意,但還是閉了嘴,只是臉還是臭著。
“大哥,楚使者這話又沒有說錯,他又沒有針對你。”端木鑠不說話了,端木錫反倒開口了,“先除內奸,再抵外敵,除外必先安內嘛。”
“端木錫你瘋了吧!”端木鑠冷嘲道,“誰是外誰是內,你怕不是還沒搞清楚吧?”
“呵。”端木錫話中有話,“大哥這話說的,雖然你我不容,但這只是我們的私事,我這只是幫理不幫親。
“而且楚使者這麼做可是在幫你,幫我們萬祈山早日洗清嫌疑,三日之期也不是很長。”
他望著端木鑠,冷言冷語道:“清者自清,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而且又是在萬祈山,又有楚使者在,誰都不能冤枉你。
“除非你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胡說八道!”
“你們不要吵了,也不看什麼場合!”端木質見兩人說話趨勢不對勁,立即低聲呵斥,又拱手賠罪道,“是我太過縱容了,諸位別見怪。”
“端木掌門說笑了,兩位端木兄只是心口如一,直言直語罷了。”
方如容說罷,便問楚文政道:“不知楚使者打算怎麼查呢?”
楚文政道:“我和邱掌門的想法是一樣的,想親自問一問青嶢峰的那個南明細作。”
“這確實是個好法子。”方如容道,“按裴先生所說,有個受傷的黑衣人曾找過葉黎,葉黎又是南明的人,如果……”
他沒將後面的話詳細說出,只頓了頓,在眾人目光下又道:“南明細作確實是很好的突破口,就看能不能問出來了。”
“哼!”端木鑠冷哼了聲,一臉無所謂。
端木質沒表現出什麼,只瞪了眼端木鑠,又差人送了些茶點。
大庭樓內一些人相互說了些客套話,便都等著林陌崖帶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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