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月躺在床上,斷斷續續想起很多和風譯安有關的事,臉上時不時忍不住掛上笑容。
天邊漸漸展開光明,屋子裡也開始鍍上亮光。
花酒月忽然坐了起來,他跑到視窗向外望了望,見時間差不多後便穿好衣服拿了聖銘劍跑了出去。
花酒月直接進了風譯安房間,到了風譯安屋子時發現風譯安正披著件披風坐在床上。
似乎也是一宿未眠。
花酒月到離風譯安兩三步距離後停了下來,問了個明知答案的問題:“你知道我要過來?”
“嗯,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了。”風譯安埋著頭嘀咕道,“小氣鬼。”
花酒月:“……”
“不對……”風譯安枕著胳膊偏著頭看向花酒月,啞然笑道,“是傻傻的小氣鬼。”
花酒月不知說什麼好。
風譯安坐直身子後又咕噥道:“真傻。”
說罷,她指了指花酒月不遠處的長案,道:“把燈點上。”
案上的蓮花紋青銅燭臺上的三支蠟燭先後燃起,燭光散滿屋子。
風譯安朝花酒月招招手:“過來啊。”
花酒月心裡有些虛虛的,不知風譯安想做什麼,但他仍靠了過去。
花酒月剛走到床邊,風譯安便支起身子餵了個東西給花酒月。
“薄荷糖,不是很甜的。”風譯安道。
薄荷糖那清涼略有辛辣的味道瞬間在花酒月口中散開。
花酒月緩了緩後才問道:“你幹什麼藏著這種糖?”
“哪有藏著糖,就一塊兒。”
風譯安望著花酒月,臉上是怎麼也藏不了的笑容,靈動的眼睛裡也皆是溫柔的笑,說道:“專門給你的。”
也是,風譯安總喜歡給他吃奇怪的糖。
花酒月心中頓生出挫敗感:風譯安知道他的一切,瞭解他所有的心思,但他對風譯安的一些想法總是後知後覺。
這種情況從五年前開始便存在著。
它似乎沉於兩人之間,一直未有消減,且總在某些時候猝不及防地擠進兩人之間。
花酒月又一次覺得如果放任這種情況不管委實不妙。
風譯安也察覺出花酒月的變化,她往裡挪了挪位置,問道:“坐嗎?”
風譯安話畢,花酒月心思便一絲絲都不在“委實不妙的情況”上了。
他裝著猶豫了會兒後便快速地坐在了風譯安旁邊,拉過被子給兩人蓋上後又往風譯安身邊靠了靠。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風譯安未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時愣神,悸動,難為情。
她推了推花酒月,質問道:“你幹什麼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