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周圍空蕩蕩的,只有聶慢空著手站在那裡。
陳想走到站在福臨酒樓廢墟的屋今開旁,神情憂沉道:“屋先生,這裡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事出古怪,我也還沒弄清情況。”屋今開神情微有冷冽,“只能說是出了意外的狀況。”
陳想心知應是有些地方沒理清,不可妄下結論,便也不再多問,而是道:“那這裡還需要查嗎?”
屋今開道:“即使只剩廢墟,也還是要再清查一下。而且這裡需要打掃打掃。”
陳想會意後吩咐了下去。
審司院的人向周圍的商戶住戶借了些工具便開始了打掃兼清查的工作。
聶溫彥碰了碰聶慢,很是小聲問:“我們要不要先撤退?”
聶慢意味深長地看向聶溫彥:“走不了。”
聶溫彥知道聶慢的意味深長:這件事既然攤上了便無法置身事外。
他不禁一聲長嘆:“早知道我就不來這家酒樓了。”
聶慢道:“這就是命。”
聶溫彥“嘁”一聲道:“命你個大頭鬼,從小到大每次都搪塞說這就是命,也沒見你信過。”
聶慢道:“因為這就是命。”
聶溫彥不想說話,這個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
果然,只片刻後,聶慢便道:“今天我們還是先早點離開吧,這裡太無聊了。”
聶溫彥淡聲道:“你想到藉口了?”
聶慢道:“我準備去晴園。”
聶溫彥有些意外道:“我們傳說中的小師叔?”
聶慢點頭,問道:“去不去?”
聶溫彥端正神色道:“去。”
應完,他有些不放心道:“你帶禮物了?”
聶慢摸出一封信,神情認真道:“我帶信了。”
聶溫彥想起那封他們還沒寫完的信,又想起了他們那個已經避世多年的師父。
這個理由確實不錯,反正他們的心思是不可能瞞過屋今開的,只是需要個理由離開而已。
與他們無關但又需要理由才能離開?怎麼會有這種事?
聶溫彥突然道:“那位花少俠居然沒擱個理由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