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街道,有些狼狽的人群。
站在街道上的人們三五成群聚著,似乎誰都不想回到屋子裡。
畏怯,私語,議論紛紛。
這些人並不是很清楚柳珏的事,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添油加醋地談論這場火的詭異。
人群中最醒目的便是木金淼的屍體。刺目的死亡總是會讓人膽怯,也總會讓人生出牴觸。何況還身處這般境況。
木金淼屍體旁正聚著福臨酒樓出來的那些人。
屋今開對那些人道:“如今酒樓已毀,柳會長也已離開,諸位可不必再留在這裡,免得又有不必要的麻煩。這裡的事屋某自會處理好。”
戚有行道:“勞煩屋先生費心。”
他的目光在兩邊廢墟轉了一圈,又道:“不過依如今情況來看,柳公子的事需要多繞些彎路了。”
屋今開道:“不論繞多少彎路,屋某都會將這件事查清楚,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戚有行道:“希望如此。”
他說罷一拱手,道:“那戚某就先告辭了!”
屋今開也是拱手道:“再會!”
戚有行轉身離去,修遠雲、戚餘先、容檢意與全自成皆是向屋今開告辭後隨戚有行離去。
然五人剛走不遠,福臨酒樓的店小二忽然古怪地笑了起來。
他的嘴巴張得很大,但他的笑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隨即他開始原地轉著圈走,隨著他的轉圈,他的臉也越來越扭曲。
許多人都看向行為怪異的店小二,議論聲驟然接近於無。
身後的異樣讓離去的五人同時停下步伐。
與此同時,屋今開出聲制止了準備上前查個究竟的兩個手下。
“別過去!”
兩個手下不明所以,但看屋今開神色嚴肅沉重,都往後退了退。
而那店小二轉了十幾圈後猛地站住,隨後不停地打嗝,打了十幾個後直直倒地抽搐,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王鵬本就受了許多驚嚇,眼見又一個人出事後只覺頭暈,腦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身體一晃便要栽在地上。
所幸站在他身邊的屋今開伸手扶住了他,可是他已經昏了過去。
離去的五人此時已到屋今開不遠處。
聶慢走到店小二身邊,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店小二的頸動脈,片刻後站起身道:“已經死了。”
屋今開皺眉看著店小二扭曲的臉,沉聲道:“好像和柳公子的死因一樣。”
容檢意疑惑道:“不知柳公子的死因是什麼?”
屋今開沉默少頃才道:“屋某並不清楚,柳公子的死因著實讓人費解。”
他說罷便將王鵬交於手下,仔細檢查了一番店小二的頭部,果然只在百會穴處找到了一個細小的圓形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