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酒樓門口,剛來的三位客人王鵬雖只認識容檢意,但這也很足夠了。
那位穿著袀玄祭服的青年人八九不離十便是天山的全自成,再另一位中年男子,王鵬確實認不出。不過能和這兩人一起還走在這兩人前面的,想來也不是簡單人物。
看那人冷著張臉擺著個架子,好像所有人都和他有仇似的。
王鵬一見這三人,便覺著這三人很大可能性是因為某些事來的。
這三人一起來這裡吃飯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況那中年男子急步而來,哪裡是準備吃飯?
三人進了酒樓,全自成一眼便望見風譯安正盛了碗湯遞給花酒月,原本就有些糟糕的心情更加煩悶了,很想轉身離開。
但柳珏的事還沒有查清,他此時是不能離去的。
容檢意也注意到角落裡坐著的三人。他未與花酒月正面接觸過,只在流雲莊遠遠見過一次花酒月。
那次還真有點遺憾,事情沒有按他想的那樣進行。
不知這三人來這裡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
容檢意略一思量,一計浮上心頭。
小二迎上前道:“三位客官裡面請……”
小二還未說完那一套詞,那中年男子便狠聲道:“不必了!我們是來找人的!叫你們老闆出來!”
小二不知如何是好,只嚥了聲邊望向王鵬邊向一旁退了退。
店中客人除了角落坐著的五個,都在中年男子的聲音下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那些人均非武林中人,見這情況直接放下些錢匆忙逃離。
福臨酒樓大堂裡坐著的客人只剩角落裡五位。
王鵬登時覺著上次事發後他就該離開,而不是繼續待在這裡。
但是那金燦燦的黃金真的很誘人。
他心中一嘆,想著還是搬走好了,反正約定的時間也只剩兩天,兩天後,那些黃金就完全屬於自己了。
王鵬迅速走過去,拱手問道:“不知大俠找我有什麼事?”
中年男子深擰著眉,眼中帶著濃烈的敵意,他忽地右手五指成爪,直襲王鵬的脖子。
中年男子出手極快,王鵬隱覺有冷風襲面,待他反應過來,便見容檢意截住了中年男子襲向他的手。
王鵬又驚又懼,不禁往後退了一退。
中年男子的手腕被容檢意握著,動不了分毫,他怒道:“容少主這是何意?!”
容檢意溫和道:“還請木大俠稍安勿躁。”
木金淼冷哼一聲,憤然甩開容檢意,怒聲道:“稍安勿躁?我家少爺已失蹤整整五天,你讓我怎麼稍安勿躁?!”
容檢意道:“木大俠莫要動怒,那封信來歷不明,誰人在背後還未清楚……”
“來歷不明?”木金淼冷冷看著容檢意,似笑非笑道,“我看容少主只是想推脫責任。”
“空口無憑。”容檢意神色如常,不緊不慢道,“大約兩刻鐘前,木大俠在豐桂街路口堵住我與全師兄,當街拿著一封不知來歷的信說柳公子失蹤五日,還說此事與我和全師兄有關。
“木大俠所持信中只寫了‘柳珏失蹤與福臨酒樓老闆、流雲莊容檢意、天山全自成有關’,其餘什麼都沒有。
“此事蹊蹺至極,又只木大俠一人之言。
“在下與全師兄隨木大俠來此只是為助木大俠早日找回柳公子。
“現在木大俠卻說是在下推脫責任,實在很容易讓人誤會。
“況且這位老闆與柳公子的事是否真有聯絡也未可得知,木大俠若誤傷了無辜的人又該如何?
“又或者,木大俠想以武力脅迫,好擺脫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