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陽光灑滿晴園門口。
風譯安望著不遠處偷偷摸摸說話的兩人,只覺得這兩人真無聊。
而那個不遠處的兩人,便是花酒月和將要離開的釋遠。
……
“我懂這麼多,當然因為我是看破紅塵俗世的得道高僧。我看你比較悲慘,才大發善心,指點你一下,好讓你守得雲開見月明。”
說著,釋遠一隻手搭上花酒月的肩膀,神色端莊穩重:“識遍人間事,方得渡眾生。你這個資質,當然不懂。”
花酒月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多謝了。”
“不客氣。”
釋遠笑笑,抬著頭,眯起眼看了會兒太陽,隨後揉揉雙眼。
“我得走了,你多保重。”
說著,釋遠向風譯安擺了擺手,語調依舊:“你也多保重。”
花酒月轉身看了看風譯安,隨後微微嘆息,問道:“你明知道這距離,只要阿譯想聽便能聽見,幹什麼還裝模作樣把我拉過來?”
釋遠一臉笑意看了會兒花酒月,隨後轉身,舉起一隻手搖了搖,邊走邊道:“都說了,你不懂。”
花酒月和風譯安看著釋遠漸行漸遠後,才轉身回了晴園。
……
……
一座一直沒有名字的園子。
園子裡的一個院子裡。
魚無關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著棋盤。
滿眼的黑白色彩,看得他有些慌神。
魚無關連忙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隨後用水盆中的溼帕子擦了擦眼睛。冰冷的寒意讓他瞬間清醒。
魚無關一臉頹喪地坐在地上,帶著商量的口吻,道:“我們可不可以不學下棋了?”
赫連梧桐歪了歪小腦袋,思索了一會兒,問:“那我們還能玩什麼?”
魚無關彷彿洩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地嘀咕道:“師父怎麼還不來看我?”
……
與此同時,離兩人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
沈閒端著杯茶,低啜了口,才道:“我原先想著,以你的性格,一定會再遲些回來的。”
潘石坐到沈閒身旁的椅子上,不緊不慢道:“你覺得風月逢那個人,知道了這些事,會遲些回來嗎?”
沈閒搖頭笑笑,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看來九宮山一行,你有不少不好的回憶。”
“確實。”潘石輕嘆一聲,道,“風月逢以前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一點兒都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