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兒姑娘的事,你忘了?白姨這次根本就沒有按沈老闆的意願走。”
九申如夢驚醒:“你這麼一說,我才突然發現,嚴格上說,我娘一開始就……罷工了。”
他隨即一陣嘆息,道:“那我豈不是很倒黴?”
花酒月很不厚道地笑了一聲。
九申白了花酒月一眼,隨後問道:“你說我爹潘長老會聽我孃的話,向沈老闆說親嗎?”
花酒月斟酌著道:“其實這不是去不去說親的問題,而是他們兩人在說親的時候會不會謀劃什麼東西的問題。”
九申和花酒月對視一眼,腦海裡浮現數個兩人在一起以說親為由策劃陰謀詭計的場景。
兩人正襟危坐,均是喝了幾口酒緩緩剛剛身上浮出的冷意。
九申心塞道:“確實很有可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酒也喝了許多,兩人都有些放鬆,心中僅有的那點愁緒也消散了不少。
忽然,一個人影躍了上來,並伸手拿過花酒月手中的酒罈。
風月逢冷冷看著花酒月,道:“明日早起,練功。”
花酒月看著氣場迫人的風月逢,點頭應道:“好。”
風月逢冷著張臉,又定定看了會兒花酒月,才拎著半壇酒,轉身飄下屋頂。
九申一臉懵然地看著這一切,待風月逢帶來的壓迫感從他心中完全消散後,突然慶幸道:“我覺得我已經很不錯了,谷主這怕是比沈老闆還難搞定。”
九申有些幸災樂禍道:“我和小童成親的時候,一定多請你喝幾杯,讓你多沾沾喜氣。”
花酒月搖頭,不緊不慢道:“你想得太遠了,就算說親這件事真的能成,你這也起碼要再等一年才能談到成婚。”
九申挖苦道:“我等一兩年也沒什麼,你這個可還是是遙遙無期呢……”
花酒月偏過頭看了看九申,隨後站起身,理了理衣袍,道:“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九申笑道:“不送。”
……
次日。卯時剛至。
風譯安出了房門,便看見花酒月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抱著聖銘站在寒風裡。
寒夜,冷風,燭火幽幽。
花酒月一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院子了,看上去有些淒涼。
風譯安端了張椅子,坐在了花酒月身邊。
“爹爹又讓你練什麼了?”
花酒月睜開雙眼,他看著眼中帶笑的風譯安,嘆道:“你也知道,前輩主要是想罰我。
“這五年來,前輩藉著練功的名義不知罰了我多少回了。何況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