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白妙機終於把一直有些心不在蔫的風譯安給放走了。
風譯安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在白妙機不懷好意的笑容中向鳶語苑走去。
當風譯安路過青梅亭的時候,只見風月逢正坐在那裡。
風譯安本想直接繞過風月逢,但在風月逢的目光下又坐到了風月逢對面。
風月逢道:“聊完了。”
風譯安點頭。
風月逢又問:“那小子怎麼樣了?”
風譯安搖頭,語氣有些抱怨:“我還沒問,正要去看看。”
風月逢冷哼一聲,道:“他活該。”
隨後他斂正神色,出聲問道:“你把什麼東西帶出來了?
“別說不知道。你每次都裝不知道,就不能換個騙人的說法嗎?用了那麼多次,也不嫌煩。”
風譯安微微蹙眉,隨後一字一句道:“言多必失。”
風月逢語氣裡有些不滿,道:“我覺得你和那個小子在一起待久了,小心思越來越多了。”
風譯安不說話。
風月逢又道:“你以為沉默我就不知道了?我從九宮山那邊回來的時候,可是遇到了式洱。
“你這個壞丫頭,居然揹著我向情兒告我的狀。”
風譯安有些洩氣道:“那我的信呢?”
“我把信給換了。”風月逢說著,拿出一張有些皺巴巴的信,“你的信,還給你。”
風譯安接過信,將信慢慢塞進袖子裡,隨後起身道:“那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回來。”風月逢質問道,“你就那麼在乎那個小子?”
風譯安低著頭坐在那裡,小聲道:“我已經想通了很多事,等這件事結束……”
“這件事結束?哪那麼容易。”風月逢打斷了風譯安的話,但語氣變得很是柔和,“你別忘了你的情況。”
風譯安垂著眼簾,輕聲應道:“嗯。”
風月逢看著瞬間消沉黯然的風譯安,心中突然浮上無奈與苦澀。
“如果他不是夙梵,我也不會管你們。”風月逢眸色鬱沉,道,“當初你就不該救他……”
風月逢本想繼續說下去,但看見風譯安一直低著頭,周身瀰漫著抑鬱的氣息,忽然覺得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風月逢心中微嘆,道:“算了,你去看看吧。你也知道,那小子一直硬撐到現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風譯安點頭,道:“嗯。”
風譯安的反應讓風月逢忽然有點心虛,他叫住已經踏出亭子的風譯安,道:“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風譯安轉身靜靜看向風月逢。
風月逢道:“我只是去看看他武功有沒有長進。
“你也知道,現在聖銘在他手裡。我怕他遇到誰輸了,給我丟臉。”
風譯安點頭:“嗯。”
……
鳶語苑。
一個房間的屏風後,花酒月正泡在一個大木桶裡。
門忽然被推開了。
……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