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園。芳華苑。
莊懷秋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有些茫然。
因果迴圈嗎?
是嗎?
施南迴讓自己的姐姐痛苦死去,他在最後也痛苦死去不是更好嗎?一報還一報,這是報應吧。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努力遺忘的往事,一幅幅畫面清晰浮現在莊懷秋的腦海裡。莊懷秋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掃到地上,隨之趴在桌子上“嗚嗚”哭了起來。
“乒呤乓當”的聲音讓剛巧路過的風譯安與沈童愚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疑惑。
沈童愚想進去看看,但風譯安卻拉住了她:“小秋姐哭了。”
沈童愚邁出的腳又收回來了,隨後低著頭弓著身,放輕步伐,拉著風譯安慢慢遠離莊懷秋的房間。
走出了芳華苑,沈童愚才停下來。
沈童愚長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道:“嚇死我了,我最怕撞見別人哭了。”隨後她又很是疑惑不解,“莊懷秋這是怎麼啦?”
風譯安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想到莊懷秋從百草苑回來後便把自己關在屋裡,如今又哭了,便猜到此事應該是和施東向有關。
沈童愚剛醒不久,自然不知道莊懷秋去了一趟百草苑,便也想不出一點頭緒。
沈童愚道:“小安,我們就在門口等他們吧。”
風譯安點頭,兩人在門口待了許久,也不見花酒月與九申回來,沈童愚滿肚子不耐煩,剛要出聲埋怨九申時,突然有一個身影從門內走了出來。
“譯安!”莊懷秋看著在門口的兩人臉上一驚,隨即她迅速恢復神情,“原來你在這裡,我剛剛還在找你。”
風譯安看著眼前的莊懷秋,只見她臉上很是憔悴,眼睛裡布著血絲,眼睛又紅又腫,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最後,風譯安的目光落在莊懷秋揹著的行李上,她出聲問道:“小秋姐,你要走了?”
莊懷秋強裝笑顏,對上風譯安的眼睛,輕聲道:“我收到師父的信,他說有事找我,讓我儘早回去。我在外已有數月,也很是想念師父,便打算即刻啟程回藥王谷。
“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我還沒來得及與你好好敘舊。武林大會的時候,我會同師父一道前來的,到時候我一定要拉著你出去逛逛。”
“可是……”
還未等風譯安說什麼,莊懷秋便打斷了她的話,她的聲音有些嘶啞:“譯安,麻煩你幫我傳句話給施東向:如果等我回來,施東向已經成功醫治好了施南迴,我一定會與他們繼續算我們的帳。但如果施南迴死了,那所有的事,都一筆勾銷,從此我與他再無瓜葛。”
說罷,莊懷秋抱拳,眼中隱有淚光:“後會有期!”隨後她低著頭越過二人,直直往前走去。
沈童愚一時沒轉過彎來:“這……這是什麼情況?”
風譯安雖看出了點眉目,但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心想:這種話為什麼讓我去傳?
……
晴園。飛絮湖邊。
花酒月與九申在白蘭軒與惜不成分別後,本準備直接回芳華苑,卻在飛絮湖迎面遇見了風譯安與沈童愚。
四人碰面,風譯安看著花酒月,猶猶豫豫道:“我……我有件事……想請你……幫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