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直靜寂的崖壁傳來一陣陣悶沉的炸裂聲,隨後只聽清晰的“轟隆”聲響起,數不清的的碎石從崖壁一個山洞飛濺而出,塵土如浪潮般撲出。
釋遠和尚捂著傷口坐在地上笑,笑到最後也顧不了傷口,只捂著肚子。
“哎呦呦,笑死我了,哈哈……”
潘石抖了抖衣袍,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冷著那張有些髒兮兮的臉,剋制著自己不要發火。
潘石本以為夙家那兩父子是自己最頭疼的人,誰知風月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是喪心病狂。
身後倒塌的山洞、散亂的石子、飄飛的灰塵……無一不顯示著風月逢剛才是有多瘋狂。
潘石雖然剋制著自己不發火,但仍舊腹誹道:仗著自己一身超然無雙的武功就這麼亂來,你有通天的本事嗎……
但當這飛揚的塵土落了後,潘石已經打消了友好地勸誡一下風月逢的想法。
只見風月逢一襲白衣如雪,毫無塵埃地站在那裡,與自己和釋遠和尚的境況簡直判若雲泥。
風月逢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潘石望了眼身後,又望了眼狼狽的自己與釋遠和尚,突然想起花酒月來。
不知他這些年與風月逢一起,武功是不是也到了另一個境界。隨後他又一嘆,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對那小子抱什麼太大的想法比較好,免的這之間的落差讓自己太失望。
釋遠和尚笑夠了,拿下腰間的酒壺,捂著肚子喝了一口。
“潘長老,這新梅酒真是不錯。雖然比不上歧途谷的醉虹,可是有比沒有強。哈哈!”說著,釋遠已經挪到了潘石身旁,“喝不喝?”
潘石臉上的冷色已經消了許多,他看著樂顛顛的釋遠,頗為豪氣道:“喝!”說罷,他接過酒壺猛地灌了一口酒,酒的醇香與辛辣一齊衝擊著味蕾,潘石覺得口中有些苦,但更多的是清香。那些清香充斥進五臟六腑,似乎洗去了所有疲乏。
風月逢此時也走了過來,他看著很是狼狽的兩人,神情自若道:“走吧。東西都已經到手了,還不走?你們兩人在這把酒言歡的,是準備留在這兒喝山風?”
潘石望著不染纖塵的風月逢,出聲道:“你這囂張的脾氣能不能改改?”
風月逢不以為意,神色自如道:“我的脾氣好得很,哪裡用得著改?倒是你的脾氣,改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值得你們那幫子人都過來好好學學。”
潘石未再理會風月逢,而是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繼而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臉,又將手擦了擦,隨後將手指附在唇邊。
一聲清亮的口哨響徹。
蕭蕭的山風拂過,使這片小地方很是冷落悽寂。
風月逢氣定神閒地站著,腳下深不見底、陡峭險峻的崖谷對他來說似乎並不存在。
三人此時待的地方是一塊突出的石頭,這裡本來是一個秘密的入口,此時只剩這麼一小塊地方了。
潘石將帕子撕了一條小布條,隨後塞進小白鴿腳上的信筒裡。
小白鴿展翅飛起,漸行漸遠。
潘石道:“我們走吧。”
喜歡江湖風雲策請大家收藏:()江湖風雲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