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月與風譯安對面而坐,微弱的燭光,照著兩人的臉,給兩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暖意。
但是兩個人已經沉默許久了。自從兩人坐在這裡,就未說過一句話。
花酒月迎進風譯安後,本有許多話要說的他坐下後卻突然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他便準備等著風譯安先開口。
而風譯安則是在算著時間:花酒月什麼時候會開口問她。
兩人自顧自坐著。花酒月不時看向風譯安,每次都只見到風譯安神情清冷,若老僧入定,眼中毫無波瀾地盯著燭火看,似乎可以在這裡乾坐一晚上。
花酒月心中一嘆,他斟酌著字句,終於開口,卻是問:“阿譯,你來找我何事?”
風譯安看著燃燒著的蠟燭,心想:應該還未到一柱香。
想及此,風譯安不禁暗暗笑了笑,但面上依舊,她出聲回應:“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花酒月心中一鬆,道:“什麼事?”
風譯安問道:“戚尤文可信嗎?”
花酒月聽罷,雖有些疑惑,但仍是答道:“戚尤文與修齊緣是至交好友。”
花酒月說完,風譯安便接上去又問:“那修齊緣真的死了嗎?”
這個問題更是奇怪,也很是突兀。
花酒月看著風譯安,風譯安也望著花酒月。燭火跳躍,兩個人的面容均清晰地映在對方的眼中。
花酒月頓時釋然,但只低頭笑笑,沒有回答風譯安。
可是即使花酒月沒有回答,風譯安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修齊緣沒死。
魔教本就不是魔教,那修齊緣又怎麼會死在九宮山?可是現在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修齊緣在哪裡,或許她也已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風譯安起身:“爹爹說得果然沒錯,你們就是一幫子騙子。”
花酒月也起身,他臉上笑意仍在,道:“阿譯,你沒有其它事與我說嗎?”
風譯安看著神情柔和,笑意淺淺的花酒月,莞爾道:“式洱去找爹爹了。不過我去見了誰,該告訴你的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花少俠才智無雙,自然能猜到所有的事。”
說著,風譯安便要離開了,但花酒月攔住了她:“阿譯,你生氣了?”
風譯安理直氣壯:“當年你騙我說你失憶了,現在你又有事瞞著我。所以,我也要瞞你一些事才公平。”
花酒月眼中盛著笑,突然問道:“阿譯,那日我說的事是認真的,你呢,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