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落得如此下場,若再開罪曲將重,只怕會變得連喪家之犬都不如。
不!不能承認!
“掌門明察,絕無此事!逸遊若有半點對不起紅玉之事,定遭五雷轟頂,萬箭穿心,不得好死!”說罷,方逸遊叩首在地,不敢多言。
曲將重看著方逸遊,半晌未出聲,而方逸遊也未敢動分毫。
忽然,曲將重道:“罷了,你畢竟是紅玉的丈夫,應念和新天的父親。
“而且如今鄭席也死了,你也弄成這樣,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無妨。就暫且信你這回。
“但是事情並不會空穴來風,此事造不成波瀾便罷,可若要是哪天,這件事被擺出來,被老夫查到了,你萬死也不足以謝罪!你可明白?”
方逸遊顫聲道:“是!逸遊明白!”
曲將重聽罷,重又坐回凳子上:“上次那事,我祁山派與那流雲莊都被星辰閣給耍了。如今兩方都成了笑話。
“當時老夫還在納悶,流雲莊那麼輕易就將我們迎進去了,原來星辰閣早就做好準備了。
“修齊因怕也是後悔著,沒有更早些派人攔住老夫,便讓星辰閣的人捷足先登了。不過,他這個莊中,怕是有人要對付他。這對我祁山派來說也是好事。
“而且這件事鬧出的笑話只是流傳出去的,江湖中喜歡聽笑話講笑話的那些人便只能在背地裡笑,誰敢拿到明面上來笑話祁山派和流雲莊?
“不過,這一茬事並沒完。傷你的人和殺鄭席的兇手都未查到,武林大會也將要開始,到時候才是好戲的開始。你先回去好好靜養,祁山派你也不必擔心,有事老夫和新天自然會處理。”
曲將重對一旁的曲新天道:“送你父親回去,這件事就不必告訴你母親和你姐姐了。”
曲新天道:“是,孫兒明白。”
方逸遊被曲新天扶了起來,慢慢向外走去。走到外面時,他才覺得冰冷的身體有些暖意。
祁山派弟子雖都不知道三人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誰都看出來,方逸遊臉色極差,可誰都不敢上前去關懷、去詢問。
與此同時,九申帶著尹誠和施東向正在福臨酒樓的雅間喝酒。
福臨酒樓因為前些日子的案子,此時生意有些慘淡,只有他們三人。
九申本想在晴園喝酒,誰知施東向竟說晴園沒有酒,於是他只能自費,帶著這兩個人來喝酒。
其實說是帶,不如說是強制人家來的。
此時尹誠已經喝得爛醉,正趴在桌子上說胡話,施東向也有些醉,正在和尹誠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
“一個傻瓜少俠,一個呆頭神醫,真是……小爺我怎麼找了這兩個人出來。”九申一臉哀怨獨自嘆氣。
夜深霧重,九申駕著馬車拖著兩個醉鬼,慢慢向晴園駛去。走著走著,馬車忽然碰到一塊石子,顛簸了一下。
九申不禁回頭去看那兩個人,卻只見車廂裡那兩人已經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起傻笑,哪裡是需要擔心的樣子?
他不禁搖頭嘆氣:“夜色沉沉的,我居然要帶兩個醉鬼回晴園。小爺何時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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