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莊大門前,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正躺在門前那棵已有近四百年的老樹上,樹下圍了一群家丁和巡邏護衛。
“好你個大膽狂徒,趕快下來!流雲莊是什麼地方,豈容你撒野!”
而那人卻並不理睬,依舊躺在那裡,家丁們見此便又開始叫嚷。
巡邏的護衛隊搭箭而射,箭群密集而去,誰知那箭群飛到半空時被一道力量給阻礙了,竟直接墜了下來。
箭群砸在樹下家丁們頭上,門前頓時亂作一團。
又一波箭群,更多更密。
只見白衣人只拂袖一揮,箭群便從空中瞬間掉頭,直直衝向護衛隊。
護衛隊頓時集體面色慘白,落荒潰散。
而那箭群衝到了一半時,只見白衣人一個縱身,乾淨利落地落於地上,箭群隨著他落於地上,也皆落地,但那些箭卻是都斷了。
護衛們重又聚起,將白衣人團團圍住。
“風前輩。”
忽然有聲音傳來,隨之,修遠雲從門內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家丁,那些護衛與家丁們看見修遠雲過來,皆是迎上前去,拜道:“修少主。”
而修遠雲只微微點頭相應,便走到風月逢身前,抱拳一拜,道:“晚輩拜見風前輩。”
護衛與家丁們見此雖有些疑惑,但皆退了回去。
修遠雲笑著問道:“不知前輩所來何事?”
而風月逢卻眉頭一皺,並未答話。
他上下打量了修遠雲幾眼,便一伸手,握住修遠雲的手腕處,有一絲極微的內力探進脈搏。
風月逢的速度極快,修遠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其握緊手腕無法掙脫。
不消一會兒,風月逢便鬆了修遠雲的手腕。
“原來扶屠給你用了寺中聖物,怪不得讓你帶著那兩個東西。”
風月逢面色微冷,沉聲道:“修遠雲,你既已撿回一條命,還回來做什麼?這天下之大,能闖蕩的地方那麼多,偏要回來趟這灘渾水,真是嫌自己命長!”
風月逢的話很是刻薄,但修遠雲卻未有惱意:“晚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也多謝前輩勸誡美意。但流雲莊一直都是是非之地,這灘渾水我是避不了的。”
風月逢瞥了一眼修遠雲,看著他那張臉上似乎永遠不變的溫和優雅,冷聲道:“修遠雲,你一直這個樣子,不嫌累嗎?”
修遠雲微微一笑,道:“風前輩是世外高人,不染凡塵俗世,傲視人間沉浮。自是清高之至,超然物外。又怎麼會懂我這種人?”
風月逢道:“一陣子沒見,你倒是長進不少。”
“讓風前輩見笑了。”修遠雲淡淡道,“晚輩這生死一輪迴,遇上不少高人,自是看透不少,懂了不少。”
“噢,是嗎?”風月逢不屑道,“修齊緣倒是教了你不少東西,可惜你卻還是比不了他……”
聽到風月逢提及修齊緣,修遠雲突然很想問問,在風月逢心中,自己的爹是什麼樣的。
但風月逢卻不再講吓去,而是皺著眉頭看了看遠處。
風月逢施展輕功,眨眼間便到了風譯安身邊,並把花酒月扯到了一旁。
“譯兒。”
風譯安停了腳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