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一聽,嚇得趕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皇上,奴才日日跟在您身邊,哪有時間和太子打交道,奴才惶恐。”
他伸出一隻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頭都不敢抬起。
都說伴君如伴虎,他真是苦命,當初進宮在哪當差不行,非覺得皇帝身邊最好伺候,這一來就是十幾年。
“起來吧,朕也就說說,瞧把你嚇得,朕有那麼兇嗎?”
北冀皇帝自認為還是個明君,至少如今他不曾殺過任何一個好人,眼下自己的貼身宮人怕自己怕成這樣。
“謝皇上。”
他真是謝謝皇上了,一句話差點讓他這把老骨頭散架。
他而後走到一邊繼續給他磨墨。
“父皇,您在嗎?”
北冀皇上正打算寫幾個字,聽見門外的聲音,皺了皺眉。
“去瞧瞧。”
趙德放下手中的墨,疾步走出去瞧,“哎呦,靜寧公主,您有事嗎?”
他抬眼,被眼前的公主嚇了一跳,只見她臉上到處是血,還有一道長長的口子。
“哎呦,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找太醫?”
靜寧公主忍著痛,在婢女的攙扶下來到她父皇跟前,就是為了讓她父皇看看她的臉,若是讓太醫瞧了,她便少了直接的證據了。
“本公主要找父皇。”
趙德見狀,也不敢攔她,低著頭跟了進去。
北冀皇帝頭也不抬的在桌上寫字,直到北冀公主哭,他才抬起頭。
這一看,他手中的毛筆一不小心將桌上的廉字畫了一筆,很不悅。
“你這是怎麼了,臉上弄成這樣,身為公主儀容都忘了是嗎?”
靜寧公主哪裡有心聽他說這些話,她一心就想把今日發生的事告知父皇。
“父皇,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啊,那西蜀國的攝政王妃真是欺人太甚,兒臣是被她打成這樣。”
“您瞧瞧,兒臣都被劃的毀容了。”
她說完,還把臉用力抬了抬,生怕自己的父皇看不到。
北冀皇帝心中一驚,這攝政王妃打靜寧?
昨日她連插手太后的事都大不願意,當時他還是委婉懇求了以後,她看在太子的份上才答應的,今日便出手打她?
這西蜀國向來與他國都是友好之交,而且這攝政王可謂是權勢滔天,那王妃怎麼可能會為難一個公主?
他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兒,就在他盯著她眼睛的時候,靜寧公主心虛的低下了頭。
果然如此!
“你是不是去難為人家了?”
“還是說你去打擾人家了?”
北冀皇帝對這女兒,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仗著自己嫡公主的身份,向來都是不把人放眼裡,只有她有利的事情,才會瞧幾眼。
和她母后一模一樣!
“父皇,您為問都不問,便說是女兒難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