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風瑤的笑容略微有些苦澀,“你怕嗎?”
她才二十有六,一頭白髮,在虞城是不吉利的象徵,他又得頂著眾人不認同的目光和自己在一起。
傅瑾俯下身親吻了她溼潤的頭髮,反問道:“你怕嗎?”
“怕?我沒怕過。”她搖搖頭,“這應該是你考慮的問題。”
“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你早就知道,以後就不必再問我這種問題。”他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
自己分明是沒了她就活不了。
她再如何,也是自己寵,管別人說什麼,再說,嘴巴給他封上。
“是因為孩子嗎?”
他有些緊張。
“嗯,小產之後,我有點難受,等清醒過來已經這樣了,快五年了,一直都這樣。”
她在給他提個醒,五年都白髮,更別說以後變回來的機率了。
傅瑾明白她的意思,心疼的說道,“你白髮也好看,我也喜歡,最好一直這樣。”
“傅瑾,你別對我這麼好。”風瑤開玩笑似的說道。
她怕自己沒了他,活不了了。
在雪山的那五年,已經習慣他在身邊的日子,突然自己一個人生活,不習慣極了。
一開始的折磨清清楚楚的湧上心頭,後來用了安神香才能勉強睡下,怎樣過來的,自己心知肚明。
“對你好,你才會依賴離不開我,這樣我就不怕你再逃了。”傅瑾沒有安全感,到現在都沒有,他還是怕,還是怕她會離開。
自己不能再經受一次瘋狂了。
她認真的搖頭,看著他道:“我真的不走了,再走你就殺了我。”
“我不捨得。”他手裡拿著乾布為她擦拭頭髮,“你坐起來,一直低著頭血液不通。”
風瑤聞言起身,“令冬去哪裡了?為什麼我一直沒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