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水是地地道道的外族人，學蠱不一定從風家學，天下不止巫族蠱，還有苗疆那邊的蠱毒，更何況其他七七八八的蠱術也不少。
寧仙馨還會蠱呢。
“那你還是清風樓的人？”
她學的既然不是風家蠱，那麼清風樓留著她幹嘛？
這時候就到風瑤瞎編的時候了，“我跟風瑤也算是莫逆之交，她死了我幫她有何不可？”
裴無塵點了點頭，“那你可知道樓蘭姑娘的故事？”
至於她是怎麼跟風瑤認識的，他也不去注意了。
這裡頭的真真假假，還是當事人清楚，他一個局外人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先。
“樓蘭姑娘怎麼了？”風瑤不懂。
樓蘭姑娘，不就是樓蘭的姑娘嗎？
那邊的姑娘一般都長得偏妖豔一點，沒見過但是聽說過。
“你可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傅瑾有過喜歡的人，跟著人家跑去樓蘭一年，去了月老廟求香，下了定金，結果皇帝不同意，直接把人打發去了荒涼之地，說，只要等到傅瑾有了正妃，她便可以回來，如今也該回虞城了。”
這可不是裴無塵胡編亂造的，只不過是五年前時候的事情了。
“弦生？”
風瑤好像聽說過一點，記得挺清楚的，自己及笈前的一個月，老不死拆散了傅瑾跟一位姑娘的姻緣，用的是品行不端的藉口。
然後便沒然後了。
她都不知道里面有這樣一段故事，定金，月老廟，如果真的，傅瑾還挺喜歡樓蘭姑娘。
“……殿下現在是喜歡太子妃的。”
弦生無話可說，的的確確是有這麼一段，但是他那時候還年輕，情感上的問題他自己也不清楚，而且當時做任務，沒有跟在殿下身後，所以自己也不是那麼懂。
但殷尋說，殿下好像是喜歡樓蘭姑娘。
這裴無塵嘴巴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殿下回來不得削他！
風瑤聽出了話外之音：“那就說明他是喜歡過人家的。”
不介意傅瑾喜歡過人，只要他現在喜歡的是自己，只不過他可是說過，從頭到尾只對自己動過心？
騙她？
女子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這句話倒是沒有錯，傅瑾不在，完全沒有辯解的能力，只能任事態發展，就弦生那乾巴巴無力的解釋，根本就不起作用，反而還推了一份力。
“去把這個倒到水庫裡面，我先回去了。”風瑤突然間有些不高興了，沒心情去水庫了。
她以為自己現在的臉色還算和善，其實已經完全冷下來了。
弦生看著手中強行塞進來的瓶子，無奈地朝天看了一眼，心裡想道，殿下你可又快點回來啊！
太子妃生氣了，很難哄的，還有一個討人厭的情敵！
“都給你吃解藥了，做點事去。”
弦生把東西扔給了一臉笑容的裴無塵，“裴世子可真是好樣的，希望到時候殿下回來，你也可以像今天這樣。”
裴無塵眼裡帶笑，靜靜的看著那個氣呼呼走遠的身影，慢慢的眼神冷漠，一開始不是無所謂的嗎？
為何還是生氣了？
真的喜歡上了？
姜申感受著身邊的氣溫驟降，殿下……多久沒這樣冷著臉了，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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