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天成說到“毀滅”二字時,一口咬向青藍細嫩的脖頸,青藍爆發出一聲慘痛的呼聲,只見闞天成再抬頭時嘴角染有點點血跡,她顫顫巍巍摸向自己脖子,指間殷紅一片。
“玄女的血,是甜的呢。你嚐嚐?”闞天成眯起銳目,冰涼的嘴唇襲了過來,覆住了青藍雙唇,一股血腥之氣在她口腔中瀰漫開來,青藍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只覺闞天成的唇舌滑膩得好似一條毒蛇。
更讓她不堪忍受的,是闞天成那對爪子在她身上來回摩挲。
“這是什麼?”闞天成發現了青藍腰上的鉤爪和繩索,隨後他眼神變了,折射出興奮而刺目的冷光,“看來玄女深藏不露啊。”
闞天成雙手用力一扯,大片白光暴露在他視線之下,他喉中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尖利的牙齒向青藍嫩玉般的肌膚啃去。青藍痛苦地閉上眼睛,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痛呼。
恍惚之際,有個念頭始終縈繞腦海:三天、三天……闞天成是要和西夏公主舉行大婚儀式的,不可能一直形影不離控制著她,只要熬過這次,總有機會逃離他的魔爪!
不對,是一定要離開!
青藍眼角淌下一滴淚,闞天成的手已滑至她柔若無骨的腰。
“咚咚咚!”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滾!”闞天成直接從嘴裡蹦出一個字。
“世子殿下,王上有事召殿下。”
闞天成口中爆出一聲低罵,搖搖晃晃從青藍身上支了起來,不情願地大聲叫著:“什麼事?”
“好像是關於令尹大人和蓮雅郡主的婚事,以及令尹大人職權的交接之事。”
“老子自己的婚事都沒辦完,關心他……等等,職權交接?”闞天成臉色一變,渾濁的眼神逐漸變亮,他喘息著坐在床榻,終於陷入平靜。隨後他站了起來,看了青藍一眼,在青藍無謂的掙扎下用繩索捆住了她。
“你若乖乖的,本王自會待你好好的。否則……”闞天成一聲獰笑,揚長而去。
青藍用力扯了扯繩索,欲哭無淚,有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悲愴感。
隨著闞天成離開,青藍一顆心有如這個房間般陷入死寂。如果她困在這裡遲遲逃脫不了呢?亦或者闞天成那個渣渣,真的把她滅口呢?此時她心中唯一的記掛就是三天後的約定——若她未能赴約,流昀息會等她還是獨自離開呢?
她希望這個假設從一開始就不曾成立。
她拼命掙扎,耳裡充斥著繩索稀里嘩啦的聲音,不斷牽著她脆弱的神經。她的胳膊勒出了血,臉上的汗淌入胸口,可是她渾然未覺。這時她想起了別在後腰的簡易槍,這簡易槍尚未被闞天成搜出來,她手指彆扭地抽了出來,整個胳膊幾乎抽筋,槍口在搖晃不定的顫抖中對準了腕上的繩索。
這一槍下去,手腕多半是廢了,卻也總好過整個人都成為廢棄的垃圾,哪怕發臭發爛都無人知曉。
她顫顫巍巍扣住了板機,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