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換做是我,一定想方設法看看咱們主帥的樣子!”小卡洩氣極了,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這兩年,主帥去哪裡了呢?自從我來這裡之後,壓根沒有見過他啊!”
圓圓和輕雲一下子語塞,好久才異口同聲道:“不知道。”
剛才熱火朝天的八卦一下子斷了,圓圓想了想,才慢慢說道:“兩年前臥龍澗一戰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主帥了,整個飛羽軍上下都無人知曉,主帥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沒了蹤跡。”
——所以現在,這個戰績滔天、像謎一樣的、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主帥流昀息,要回來了嗎?
小卡低呼一聲,捂住了嘴,眼裡閃爍著震驚和雀躍的光。
當她們的八卦討論到這一環節時,一直坐著不動的青藍忽然挪了挪屁股,確切地說,是她挪到了更靠近視窗的地方,就差貼到牆上去了。
算起來,青藍幾乎是兩年前最後一個與流昀息見面之人。當時的各種旖旎畫風再次浮上心頭,讓青藍臉頰漸漸發燙。
“青藍姐,你臉怎麼那麼紅?”小卡一張俏臉湊到了青藍面前,她露出潔白的虎牙和一對梨渦甜甜地笑,眼裡還閃爍著火花。
望著那張一臉興奮又青蔥無比的臉蛋,青藍感慨日子過得真快啊,一晃眼兩年,曾經她是整個綢繆坊年紀最小的人,如今已被人叫姐了。“剛從外面回來,有點熱。”青藍故意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空氣。
小卡興奮地拿來一束花:“你看!”
看著這抹鮮豔的紅,青藍打趣她:“又是哪個兵哥哥送的?”
小卡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個瓶子,將花束插在瓶子裡:“五營的小龍。”
青藍託著下巴笑吟吟看著,想起了21世紀那些青蔥朦朧的校園戀情,看來這種事兒古今中外都差不多啊。
小卡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她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因父親死於胡人之手而家道中落,各種輾轉最終加入了綢繆坊。她有些舞蹈功底,並且有著一股子拼勁,這兩年從伴舞變成主舞,很出風頭。再加上小卡長相甜美,性格外向奔放,不時跟兵哥哥拋個媚眼撒個嬌,很受年輕將士的喜歡。
這時小卡隨手將花瓶擱在窗臺,便不去看那些花了。青藍奇道:“這些花,不要了?”
“不過是他們路邊隨手採的,犯的著我悉心呵護嗎?”小卡一本正經說道,“那些男人啊,都挺沒趣的。”
青藍差點笑出來:“不是吧?我看你接過他們送的東西時,還挺樂呵的。”
“不過是逢場作戲,滿足各自需求罷了。”小卡說出了一句跟她年齡非常不符的話,一看就是“久經沙場”。
青藍差點要翻白眼——拜託你自己才多大?不過小卡那話真讓青藍刮目相看:能有這種想法說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能是因為生於大戶人家看多了後院爭寵的事情,有可能是因為家道中落一夜長大,不管怎樣小卡在心理上的確要成熟很多。
青藍望著小卡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忍不住問:“小卡,你今年十四歲了吧?”
“我十三歲。”小卡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正是豆蔻年華啊,青藍一聲嘆息:想我十三歲的時候在幹嘛呢?大概只知道悶頭讀書吧。人跟人不能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