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話聲打斷了許見的裝睡,她睜開一隻眼睛去看來電人,是蘇隨。
“幹什麼?”
蘇隨的臉上還帶著宿醉的疲態,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弟在你那兒?”
“啊。”許見心情很好地翹著唇角,沒受傷的腳抵在地上晃著躺椅。
“人呢?”
許見看了眼玄關,心情更好了:“跟江晝出去買菜了。”
蘇隨猛地聽到這個訊息有些沒反應過來,蘇申睿跟江晝去買菜?別開玩笑了,他現在把江晝當敵人還差不多。
“許見,我是喝酒了,不是腦子傻了。”
“真的,我騙你幹嘛,”許見眼睛彎著,“我把兩個人派走的,他們有誤會肯定是要解除的,就這麼一直放著像什麼話。”
蘇隨豎了個拇指,仰頭躺在床上,烏黑的發散落,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許見察覺到了不對,問她:“怎麼了?”
“沒怎麼,”有些時候她並不想說自己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轉了話題,“你那腿咋樣了?”
“你們真是姐弟,我的腿剛剛受傷一天,能咋樣啊。”
蘇隨想了想,也對,一天總是好不了的,沉默了會兒她又換了個話題:“哎,你這跟江晝和好,林爍呢?”
“嘖,沒話說可以不說,掛了。”許見抬手要結束通話電話,可這會兒蘇隨不想自己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裡待著,連忙喊住她:“別掛啊,陪我聊會兒。”
二十多年的姐妹了許見還能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柔聲道:“又糾結時年了?”
蘇隨悶聲嗯著。
“你總說你對不起他,但是我不這麼覺得,你們沒有誰對不起誰,你們之間最大的坎兒是他爸,但是他現在也自己獨立出來了,你不如就勇敢一把?”
蘇隨煩躁地揉了把腦袋,只覺得腦中的事情越來越亂:“再說吧,我的事兒不著急,我還是比較好奇林爍後面有沒有找你。”
“找了,”看在她感情不順的份兒上,許見將這個自己的八卦拿出來給她解了悶,“他說他差點為愛當三。”
蘇隨正起身去倒水,聽到這話差點從床上栽了下去,她將鏡頭貼近臉,震驚道:“真的?”
“可能吧,誰知道呢。”
“這林爍也是夠深情的,”蘇隨將冰水灌入胃中,昏沉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些,她朝許見挑了挑眉,“哎,你家江晝知道這事兒嘛?”
“知道啊,有個狗記者拍下來賣給江晝了,十萬塊!”許見說起來都咬牙切齒的。
“他買了?”
許見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點頭:“嗯,買了,敗家子。”
這個狗仔最好藏好不要讓她知道是誰,不然她一定把人大卸八塊,奶奶的,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哎呀,想開點,不然你幽會的照片就會傳遍網際網路了,”蘇隨笑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你家那位看到了什麼反應?”
許見攤了攤手:“簡直一大醋缸,我不是受傷了嗎,林爍給我打電話都要開擴音,後面還陰陽我。”
“嘖嘖嘖,他這點倒是沒變。”
從高中就能吃醋,那會兒喜歡許見的多,隔三岔五就有幾個男生朝她抽屜裡塞吃的,被江晝發現了他就去找是誰,然後非常文明的把人約出來打籃球一決雌雄,那會兒江晝是籃球隊的主力,沒有一個男生在他手裡贏球,人家輸了之後他就很不屑地說一句。
“籃球都打不過我還想跟我搶女朋友。”
蘇隨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當時江晝的一哥們,週一文,那會兒暑假,一堆人約著出去玩,人就誇了句許見今天真漂亮他就給記住了,後面的兩個月裡面,不管是打球打遊戲還是其他的各種競技類遊戲他都故意的虐人家,最後週一文抱著他大腿哭著求饒才放過。
想到週一文,蘇隨問了句:“哎,江晝回來之後聯絡週一文了嗎,聽說他現在是特警。”
“不知道,我沒問過他。”
貌似重逢之後他從沒提起過高中的同學,他的世界裡好像只有工作和她。
“不過,你說,週一文現在是特警?”
畢業之後許見就不太跟那些同學聯絡了,江晝在的時候還偶爾能見到幾個他身邊的朋友,他走了之後更是見都見不到了。
“昂,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倒是真的沒關注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