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見在窗邊坐著,看著太陽西沉,滿天霞光,她坐在其中美的像是一幅油畫。
林青剛剛下了班回來,開門只看到她的背影,這些天因為那件事她的心情也跟著宕下來,林青雙手捏了捏僵硬地雙腮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今天怎麼樣?”
許見聽到聲音恍惚了下,隨即轉過頭來,呆呆地點了點頭:“挺好的,不過我想了下,青青,我明天就回去了。”
“啊,多住些日子吧,”林青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等養好了再回去?”
“沒事,我已經沒有不舒服了,”許見笑的疲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自己可以的,別擔心我。”
林青見留不住她也就沒有強留,只說道:“可以回去不過那我們要約法三章,一,早晚兩次要給我發影片報平安,二不許抽太多煙和喝酒,三有不舒服立馬告訴我,好嘛。”
許見一一答應下來。
翌日一早林青依舊早早地去上了班,許見昏昏沉沉睡了許久,醒來之後腦中忽然多了些瑣碎的記憶,砸門聲,哭泣聲,和擁抱的溫度,她嘗試著把這些連串起來,卻無果,卻也沒有執著在這上面。
許見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個乾淨了,一切都是往常的樣子,她卻總覺得不對,後來想著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就沒去糾結。
她回去換了家居服又把東西仔仔細細地收拾好,給林青發了條資訊報平安後忽覺渾身疲憊便又睡下了。
——
酒吧內燈光絢爛,諾大的兩個音響放置在dj臺旁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幾乎要把人的肺給震碎,舞池內的男男女女穿著清涼,火熱的軀體靠在一起舞動著,時不時將目光放去周邊尋找著更好的獵物。
酒吧環境歡快,一個放置在角落的卡座位置的氛圍卻與這整個的完全相反,他們周邊的空氣陰沉沉的要結冰似的,坐在中央的兩個男人的面色也同樣陰沉,周圍的鶯鶯燕燕都被嚇得不敢上想。
楚風捏著酒杯放在嘴邊,仰頭灌下,又怒氣衝衝地將杯子丟下,杯子嗑在桌面上發出‘咚’地一聲,他戾氣沖天,罵道:“草,那個小白臉那裡能跟我比,她到底喜歡那個男的什麼!”
見身邊的男人沒吭聲,他抬手戳了下江晝,想要尋求共鳴:“你說是不?咱倆可真是栽在這倆姐妹上面了!”
“咱倆不一樣,”江晝將煙放在嘴裡,青白的煙霧瞬間充滿鼻腔,“南方從頭到尾都沒給過你機會。”
“嘖!”楚風是真的不想聽這句話,他側過身,一隻手臂搭在他身後,蹙著眉罵他,“你丫放什麼屁,我倆都!”
江晝斜他一眼:“都什麼?人家到頭來不還是不理你。”
楚風吃癟,抬手就是一拳:“好意思說我,你丫自己把到手的機會搞成這樣好意思說我,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人家身上,我要是她,你跪上三天我再考慮原諒你,”楚風腦中的線路一變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擼了擼並不存在的袖子,氣的插起腰來,“等著吧,我不會找她的,誰離了誰還不能活呢,我可是楚少爺,上趕著找我的女人多的是還差那一個南方啊!”
他給自己倒滿一杯酒,又去給江晝倒,滿臉大義地說著:“反正咱倆在那倆跟前是沒有機會了,今天咱們兄弟倆就要給過去告別,以前的事兒以前的女人誰都不許找,找新的!”
“你自己告別吧。”江晝躲開他的碰杯自己喝了下去,白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向下一路滑過他如刀尖般的喉結殷入他暗黑色的衣服中,他隨意慵懶地向後靠著,杯子被拿在指尖把玩著,眼底微紅,頹廢與勾人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