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璃璃離武松遠了,臉上帶著害怕的表情,對武松指責道:
“金蓮好歹也是你嫂子,你怎麼能那樣說她呢?說得也太難聽了,還想打人呢?”
“這是我的家事,姑娘未免管得太多了。”武松說道。
“我就是管得多了,你能奈我何。”
夢璃璃迅速的上前踢了武松一腳,又迅速的退後,警惕的看著武松,防備他還手。
“人家金蓮容易麼!自己一個人心裡苦澀,倘若你取了又低又醜的女子,你心裡就願意了?人家金蓮不就是想和你好一下嗎?你就對人家那麼兇,我鄙視你哦!”夢璃璃巴拉巴拉的說道。
武松搖頭說道:“你不懂,那是我的嫂子,我要是從了,我哥哥得怎麼看我,怕不是得斷了關係。”
“我怎麼就不懂了,我可聽說過'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這句話,是餃子不好吃了,還是嫂子不好玩了,你不願意。”夢璃璃也不顧忌什麼,隨口說著。
“你都亂說些什麼?!”武松臉色一變,向夢璃璃迫近了幾步。
“你…你要做什麼?”夢璃璃慌張後退。
“你走,你出去。”武松背對著夢璃璃,對她說道。
夢璃璃瞪了武松的背影一眼後,踏踏踏的離開了。
武松自在房裡氣忿忿。
天色卻早,未牌時分,武大挑了擔兒,歸來推門,那婦人慌忙開門。
武大進來,歇了擔兒,隨到廚下。
見老婆雙眼哭的紅紅的。
武大道:“你和誰鬧來?”
那婦人道:“都是你不爭氣,教外人來欺負我。”
武大道:“誰人敢來欺負你?”
婦人道:“情知是有誰!爭奈武二那廝,我見他大雪裡歸來,連忙安排酒請他吃。他見前後沒人,便把言語來調戲我。”
武大道:“我的兄弟不是這等人,從來老實。休要高做聲,吃鄰舍家笑話!”
武大撇了老婆,來到武松房裡叫道:“二哥,你不曾吃點心,我和你吃些個。”
武松只不則聲。
尋思了半晌,再脫了絲鞋,依舊穿上油膀靴,著了上蓋,帶上氈笠兒,一頭系纏袋,一面出門。
武大叫道:“二哥那裡去?”
也不應,一直地只顧去了。
武大回到廚下來問老婆道:“我叫他又不應,只顧望縣前這條路走了去,正是不知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