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兆志說道:“如今的情形,我們當然不能等著跟他乾耗了,必須主動出擊才行。但是要記住了,以兩萬人為單位出擊這個原則,絕對不能改變。第一,我們要堅守住廣平城;第二,我們要儘快的找到陳小刀的部隊,儘快跟他決一死戰;第三,我們要再派出一支兵馬,直取泰安城!本來我們計劃等合力消滅了陳小刀之後,再去取泰安城的,現在這個計劃必須提前了。我們分兵三處,讓陳小刀顧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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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麼辦!”焦大鵬立即就同意了。
於是,經過商議之後,焦大鵬親自帶領兩萬人馬出東門,繞一個大大的圈子,去攻取泰安城;而黃兆志,則帶領兩萬兵馬,去找陳小刀的部隊,將他消滅;而另外一個佐領賴力斌,則率領兩萬人馬堅守廣平城。
當然了,廣平城有高城厚牆保護,守為廣平城用不著兩萬人。所以賴力斌還能用一萬人馬做為機動,隨時支援其他可能出現情況的地方。
這樣的安排,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其實,馬行空、韓諾等人對於陳小刀下令屠村的這件事情,也是頗有異議的。他們認為,這些百姓都只不過是普通的農民而已,既沒有造反,也沒有殺人,實在是很無辜。就這樣將他們殺了的話,好像……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他們無辜?他們怎麼無辜了?”陳小刀冷冷的說道,“那些叛軍,就是從這些人之中走出去的;他們在外面搶劫得來的財物,這些人有沒有享受?那些叛軍出兵的時候,你問問這些人,他們有沒有為他們歡呼叫好?有沒有支援他們糧草,支援他們兵器?他們是不是也在期盼著,等到那些人造反成功,他們也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
“可是……”韓諾弱弱的說道,“那也只是其中一部分人,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是這樣的。大將軍你……你不問三七二十一,全都屠滅了,好像……好像還是有些魯莽,其中無辜的人還是有很多……”
韓諾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是來自汝南郡的,只是他們的家鄉在更加偏遠的地方,不在這廣平城附近而已。但是在心理上,他還是比較同情汝南郡的百姓的。
陳小刀冷冷的說道:“現在我沒有時間去甄別誰是該死的,誰是無辜的了。總之汝南郡的百姓都是同情那些叛軍的,而且,他們也很有可能成為叛軍的一份子。如果那些叛軍進展順利的話,你能保證那些百姓不會興高采烈的加入他們麼?”
韓諾無言以對。
陳小刀的臉色說不出的冷酷,就好像罩著一層寒冰一般,冷冷的繼續說道:“皇上讓我來平定汝南郡的叛亂,一是要消滅已經叛亂的人,而是要防止有人再叛亂。否則的話,就算我們把現在集中在廣平城的那些叛軍全部都消滅,還是難保還有其他的人繼續跳出來,這個就叫做‘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的手段有兩條,第一,就是不斷的去求他們,跟他們說盡好話,說朝廷一定會好好的對你們的,求求你們,千萬不要再造反了啊;而第二條,就是用鐵和血的手段,不斷的殺,殺到戰慄,殺到他們從心裡感到恐懼,殺到他們一想到造反就是這樣的下場,從此不敢再起來造反。”
陳小刀看著韓諾,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認為,第二種方式更加直接有效,這就叫做以殺止殺!”
韓諾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也找不到什麼言詞反對,只好執行命令。
陳小刀的命令執行得很徹底,就像焦大鵬的斥候回去報告的那樣:一個個村莊變成了白地,無數的百姓死於非命,整個整個的村莊被消滅乾淨,老幼不留!
沒有人看見,陳小刀在無人的時候,拼命的嘔吐,連苦膽都幾乎吐出來,吐得他淚流滿面。
做為一個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陳小刀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更不願意看到無數的人死去。可是現在,數不清的人在自己的命令之下死於非命,而且還有很多都是無辜的。
身在這個時代,處於這樣的環境,還有自己這樣的地位,他卻不能不這麼做。
古語有云,慈不掌兵。身為一軍統帥,實在是要承受很大的壓力,很多時候都必須要做出一些違背自己本意的事情。如果不是心裡素質過硬的話,真的很快就會崩潰的。
“隨時保持警惕。”陳小刀吩咐馬行空和韓諾,“焦大鵬他們沒有了這些後援,糧食支撐不了多久,肯定會主動來找我們決戰。馬行空,姚大,把你們的兄弟全部放出去,務必要知道敵軍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異動,立即回報!”
“是!”馬行空和姚大大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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