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空走上來,笑吟吟的對陳小刀說道:“我都沒有看出來,原來咱們這個大管家,竟然是個武道高人。我看,她的修為恐怕最少都是內鏡二品後期,不在我之下啊。”
姚大也上來說道:“只不過……她好像也太高傲的過分了吧?好像連老大你都不放在眼裡一樣。皇上派下來的人,難道就這麼拽麼?”
“噓……”傅一彪急忙說道,“小聲一點,要是被她聽到了,恐怕少不了你的麻煩呢。到時候老大夾在中間,那就為難他了。”
陳小刀微笑道:“我看你們這些兔崽子,就需要一個強硬一點的人管著才行。以後有她在這裡,我就可以放心一些了,要不然的話,只怕你們都要上天了。”
姚大“嘿嘿”的笑著說道:“老大說什麼話來?我們已經是很收斂了。自從上京一來,可曾給你老人家丟臉過?”
陳小刀笑道:“那倒真是沒有。”
傅一彪也不由得感嘆說道:“想當初,我們都是山頭上的好漢,雖然是快活,但是朝不保夕,飢一頓飽一頓的。在跟隨老大你的時候,說實在的,其實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誰又能想到,只不過是短短的時間,竟然從山賊草寇,變成了住王府享受美食的人了呢?有時候,你真是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奇妙啊。”
旁邊的兄弟們都不由得一起點頭。
這些兄弟都是當初在陽武郡的牢房裡跟隨陳小刀的,後來被柳乘風弄成了光頭之後,就一直都保持著光頭的形象。只要頭髮一長起來,他們就把頭髮重新剃光,還特意抹上一些油。
馬靈兒拖著祖千秋上來,問道:“主人,這個傢伙怎樣處置?要不要將他剁了餵狗?”
祖千秋全身無力,被馬靈兒託著,兩隻腳都拖在地上,卻勉強抬起頭,通紅的眼睛緊盯著陳小刀,恨恨的說道:“陳小刀,你殺了我吧,我祖千秋是絕對不會向你求饒的!我就算是死了,做了厲鬼,也會每天晚上都纏著你,讓你往後餘生都不得安寧,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是麼?”陳小刀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什麼都怕,怕窮怕疼怕吃苦,偏偏就是不怕鬼。你如果是想要變成厲鬼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辦法。你全身穿上紅衣服,穿上一雙小鞋,然後在十五月圓之夜自我了斷。抹脖子也好,上吊也好,跳水也好——對了,今天就是好日子,你就可以去施行了。”
說著,陳小刀手一揮,說道:“放了他。”
“主人……”馬靈兒不由得叫道,“縱虎歸山……”
陳小刀打斷了馬靈兒,再次說道:“放了他。”
馬靈兒無奈,只得鬆開了祖千秋。
祖千秋自己無力站穩,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一雙眼睛怨毒的緊盯著陳小刀。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陳小刀恐怕已經死了一百回了。
祖千秋不相信陳小刀會這樣就放了自己。
陳小刀俯視著祖千秋,說道:“你走吧。”
祖千秋翻了個身,支撐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始終無能為力,最後只能一條腿跪在地上,一條腿半蹲著。
他緊盯著陳小刀,咬著牙說道:“陳小刀,你要殺你就殺,不要給我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
陳小刀說道:“我可沒有什麼空閒跟你玩什麼遊戲。老實告訴你,我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我同情你。像你這樣的舔狗,愛一個人也算是愛得卑微了。”
說完,陳小刀轉身就想要走進屋子裡。
“陳小刀!”
祖千秋在後面厲聲叫了起來。
“你不要意外你放了我,我就會感激你!我告訴你,我祖千秋這一生,都跟你耗上了,雖死不休!你就是我一生的對手,我祖千秋就算是做鬼,就算是成魔,也一定要殺掉你,殺掉你!”
祖千秋叫得聲嘶力竭,額頭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哦,是麼?”陳小刀站住,沒有轉身,只是回過頭,淡淡的說道:“所謂的對手,就是你想方設法一定想要贏的那個人。至於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
說完,陳小刀走進房間裡,隨手把門關上了。
“陳小刀——”祖千秋聲嘶力竭的嘶吼著。
那種面對絕對實力的無力感,還有被人無視的屈辱,讓祖千秋的心就好像被烈火灼燒一般痛苦。他真的恨不得陳小刀現在就一刀砍了自己算了。
馬靈兒兩隻手塞住自己的耳朵,懶得聽祖千秋的鬼叫,對姚大和傅一彪說道:“你們兩個,抬他丟出府去——丟遠一點,免得叫得難聽。”
姚大和傅一彪答應一聲,走上去一個抬著上身,一個抬著雙腳就往外面走。
“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偷偷的進來我們逍遙王府,你以為我們逍遙王府是什麼地方?能夠饒你一條性命,你就應該偷笑了,還在這裡鬼叫鬼叫的。”
“憑你這個小螞蟻,也配跟我們老大做對手麼?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