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陳小刀還沒有醒來,明月清卻感覺自己開始漸漸的恢復了力氣。
想想,應該是自己中了那個蒙汗藥,藥效的時間已經過了,所以她的力氣也漸漸的開始恢復了。
明月清站起來,踩著地上黏黏的血漬,跨過無數的屍體,回到了胡一手的那個房間裡,首先拿回自己的那把寶劍。
說起來,那胡一手對明月清也是上心了,知道明月清放不下她的那把寶劍,所以在茶寮裡將明月清和陳小刀迷倒的時候,就將這把寶劍一直帶在身邊,放在自己的房間裡,就等自己跟明月清成其好事只好,再將寶劍還給明月清。
當然了,也是因為胡一手對自己的武道十分的有信心,相信明月清就算是有寶劍在手,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傷害不了自己,所以才不會害怕將寶劍放在房間裡;而如果跟明月清成了好事,自己已經成了明月清事實上的老公,她也不會傷害自己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胡一手就名正言順的成了明月家的姑爺了,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用擔心了。
當然了,胡一手當然沒有料到,陳小刀竟然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那武道厲害得簡直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也正因為這樣,他把自己的一條命就這樣丟掉了。
明月清拿了寶劍出來,又回到陳小刀的身邊。
看到陳小刀躺在血水裡,那血水都有些凝固了。明月清想了想,便俯下身去,費了好大的勁將陳小刀拉扯起來,把他背在背上。
一來,明月清實在是不想再這滿是血腥的地方呆下去,二來,她也不忍心讓陳小刀一直躺在那血水裡。
好不容易把陳小刀拉扯到背上揹著,明月清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了。
而且,陳小刀的身材比明月清高大很多。明月清將雖然將陳小刀背在背上,但是陳小刀的一雙腳還是拖在地上。
明月清喘了兩口氣,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走幾步,歇一歇,走幾步,又歇一歇,明月清勉強支撐著,累得香汗淋漓。
太陽從遠處的兩山之間升起來,放出萬道金光,四面八方都傳來鳥叫聲,合成了一曲山林大合唱,十分的熱鬧。
前面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明月清循聲看去,只見一條小溪蜿蜒流淌,陽光在溪水上跳躍,就好像無數的金子一樣。
明月清勉力將陳小刀背到小溪邊,小心翼翼的將他放了下來。
過了這麼長時間,陳小刀還是沒有醒過來,但是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脈搏的跳動也很平和。無論如何,應該是不會死的了。
明月清捧起小溪裡的清水,洗乾淨了臉上的血漬,坐在旁邊的小溪旁的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兒。
等到自己的呼吸也平穩下來,明月清盯著還在昏迷不醒的陳小刀看了很久,只見他一身的血漬,便從自己的喜服上撕下一塊布來,沾著小溪裡的清水,細心的替陳小刀將身上的血漬擦洗乾淨。
擦去陳小刀身上的血漬,便看見陳小刀身上身上無數的裂口,橫七豎八,一條條,一道道的,滿身都是!
明月清一聲驚呼,差點嚇暈過去。
剛才陳小刀跟那些山賊相鬥的時候,明月清明明親眼所見,一直都是陳小刀在追殺那些山賊,而那些山賊,包括胡一手,還有他們的老大和老二,根本就一直沒有機會靠近陳小刀的身邊,更加不要說傷害到陳小刀了。
那麼,陳小刀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這些傷口又細又小,不象刀傷,也不象劍傷,倒也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口,全部都是皮外傷而已。但是密密麻麻的,佈滿陳小刀的整個身體,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明月清仔細研究了半天,覺得這些傷口倒像是面板自己破裂了似的。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陳小刀的面板怎麼會破裂呢?
他是不是有什麼嚴重的隱疾?
看著陳小刀這滿身的傷口,明月清無比的心疼。她細心的把所有的傷口都擦拭乾淨,然後,看著陳小刀英俊的面龐發呆。
這個時候,明月清好像才突然發現,這個小光頭居然真的很英俊。
他的鼻子挺直,眉毛就好像兩把劍一樣,嘴唇稍微有一點厚,表明這個人十分的隨和。
明月清忍不住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撫摸著陳小刀的眉毛。
正在這個時候,陳小刀呻吟一聲,眉毛挑動了一下。
明月清一嚇,急忙收回了手指在自己的嘴裡咬著,一顆芳心“怦怦怦”的狂跳。
又過了一會兒,陳小刀再次呻吟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終於醒來了啊?”明月清做到草地上,順勢離陳小刀遠了一些,“你這個死光頭,命還挺大的,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定了呢。話說回來了,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口?”
陳小刀眼神迷茫的向四周看了一會兒,茫然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明月清說道:“我們還在山上,離那個土匪窩大概有十幾裡吧。至於你怎麼到這裡來的,那當然是本姑娘弄來的了——這麼勒住你的脖子,就這麼拖著,就好像拖一頭死豬一樣。真看不出來,你這個死豬還真是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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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刀努力想了半天,卻還是想不起自己是怎麼下山來的,只得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