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小刀才不怕明月清的威脅,反而覺得明月清威脅人的時候,模樣還挺可愛。只見她柳眉倒豎,故意板著一張小臉,想要用這個樣子來嚇人。可是這個樣子,只見其可愛,哪裡嚇得了人呢?
“你撕爛了我這張嘴,那以後就沒有人給你說聊齋故事了。”陳小刀笑著說道,“再說了,這深山老林的,柳乘風他們兩口子又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殺了我,你一個人不害怕的麼?”
明月清瑟縮了一下,卻還在嘴硬:“我才不怕!本姑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還不知道麼?還有,師父他們肯定很快就會回來了。”
正在說著,只聽見柳乘風的聲音在遠處說道:“我們回來了。”
隨著說話的聲音,兩道輕煙從山上飄了下來,正是柳乘風和任白露。他們來的速度好快,在柳乘風才說“我”字的時候,他們還在很遠的地方,可是說完了“了”字,他們夫婦已經站在陳小刀和明月清的面前。而且說來就來,說停就停,不象陳小刀那樣收不住腳,把樹都撞斷了。
明月清一聲歡呼,小鳥一般投入了任白露的懷抱。
任白露撫摸著明月清的秀髮,勉強笑了笑,說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些害怕。”
明月清指著陳小刀投訴:“那個死光頭,他嚇唬我!”
柳乘風沒好氣的說道:“嚇就嚇吧,反正又不會死人。”
陳小刀聽柳乘風語氣不善,急忙問道:“你們去山上有沒有什麼發現?”
“有個屁的發現”柳乘風有些煩躁的說道,“我們去張朝陽平常練功的地方找過了,還有他亡妻的墳墓也去看過了。還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只是張朝陽亡妻的墳墓被人破壞了,看起來又是霸王槍的手筆。不用說,長生劍和霸王槍一定已經來過了,他們兩個聯手,把張朝陽給幹掉了!”
“你不要亂放屁好不好?”任白露怒道,“只要還沒有見到張朝陽的屍體,就不能說他已經死了!”
柳乘風說道:“那他起碼也是落在那兩個人的手中了,那也跟死了差不多。”
“差的太多了,”任白露說道,“只要他還沒有死,我們就一定要想辦法將他救出來!”
柳乘風說道:“怎麼救?現在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兩個人住的地方相差十萬八千里,我們去哪一家?還有,他們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聯手你知不知道?”
任白露怒道:“無論如何也要救!你這個死老頭子,是不是怕了長生劍和霸王槍了?是不是想要夾著尾巴逃走了?”
柳乘風搖搖頭,嘆息一聲,抬腳就走。
“你到哪裡去?”任白露大聲叫道。
柳乘風沒好氣的說道:“到下面屋子裡去,在這裡吹風好玩麼?”
四人又回到了張朝陽的那幾間茅屋前的院子裡,那條大黃狗還是原模原樣的站在那裡,保持著準備跳躍的狀態,一點都沒有改變。
陳小刀現在是確定這大黃狗確實已經死掉了,裝著膽子上去摸了一下,只覺得出手僵硬冰涼,那種冰冷的感覺,簡直一瞬間從頭涼到腳。
明月清奇怪的任白露道:“這條大黃狗怎麼會這個樣子呢?看起來好詭異。”
任白露嘆息一聲,說道:“這是長生劍乾的好事。”
“長生劍?”明月清和陳小刀異口同聲的說道。
明月清有問:“長生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平時的時候,只是聽說他十分厲害,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跟師父和大國師齊名,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任白露說道:“你去弄一個火把,仔細看看那條大黃狗,到底有什麼特別。”
明月清依言,跑到柴房裡,很快就弄了一個火把出來,讓柳乘風拿出火石來打燃點著了。然後,她就舉著火把,圍著那條大黃狗一直轉。
陳小刀也跟著仔細的檢視那條大黃狗的屍體。
那條大黃狗全身硬邦邦的,神態氣勢跟生前完全一模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什麼異樣來;陳小刀試著用手已推,它竟然就好像定在了地上一般,居然推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