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降落在武夷山時,夜色已深。他們入住的民宿是傳統的木質結構,推開窗戶就能聞到淡淡的杉木香。遠處傳來隱約的蟲鳴,為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生機。
第二天清晨,周瑤被窗外的鳥鳴喚醒。推開窗戶,溼潤的山風撲面而來,遠處的茶山籠罩在薄霧中,宛如一幅徐徐展開的水墨長卷。
“今天有什麼計劃?”傅安蘅邊吃早餐邊問道。
周瑤的眼睛閃閃發亮:“武夷山國家公園。”
上午,他們來到九曲溪畔。船工撐著長篙,竹筏在碧綠的水面上輕輕搖晃。
“看那邊,”周瑤指著崖壁上幾株蒼勁的古茶樹,聲音裡帶著朝聖般的虔誠,“那就是傳說中的母樹大紅袍。當年主席送給外國友人的國禮,就採自那幾棵樹。”
傅安蘅仰頭望去,數百年的古茶樹在晨光中舒展著枝葉,巖縫間垂落的紅布條隨風輕擺,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他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道:“你之前說的'禪茶一味'......”
話音未落,一捧清涼的溪水突然從天而降,順著周瑤纖細的脖頸滑入衣領。
“啊!”周瑤驚呼一聲,本能地往傅安蘅身邊靠去。
傅安蘅的手臂下意識地環住她的肩膀,溫熱的掌心恰好貼在她微涼的肌膚上,兩人同時一怔。
隔壁竹筏上的幾個年輕人正舉著水瓢,笑得前仰後合。
“對面的朋友,”傅安蘅放下手臂,慢條斯理地捲起襯衫袖口,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肌肉,“你們確定要開戰?”
話音剛落,又一波水浪襲來,這次直接打溼了他的髮型,髮梢的水珠順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滑落。
船家笑呵呵地遞來兩把水槍:“早就準備好了。”
“這是經驗豐富啊。”周瑤擦去了臉上的水珠,遞給傅安蘅一支,利落地給自己的水槍灌滿溪水。
接下來的場面堪稱壯觀。
周瑤站在竹筏前端,水槍連續射擊。傅安蘅則負責近身防禦,用隨身的摺疊傘精準格擋對方的“彈藥”。打溼的襯衫貼在周瑤背上,勾勒出優美的背部曲線。
“投降嗎?”周瑤將黏在額前的溼發撥開,朝對面喊道,眼睛裡跳動著勝利的喜悅。
傅安蘅望著她水淋淋的笑臉,看著她笑得肆意的樣子,忽然覺得,這一刻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鮮活。
船工在一旁搖頭輕笑:“年輕人啊!”撐篙一點,竹筏轉入幽靜的河灣。
水面突然平靜下來,倒映著兩岸的丹崖翠壁。周瑤擰著衣角的水,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傅安蘅被水浸溼的白襯衫,隱約可見的腹肌線條讓她慌忙移開視線。
傅安蘅若無其事地擰乾袖口,卻藏不住泛紅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