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河剛剛可是看得極為清楚,即便兩人正面對決,費前也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看這少年的架勢,還真敢把費前交待在這裡,地榜第十的費前,竟然在這少年面前走不過一招,這個少年不簡單哪!想了想自己,貌似也有些危險,在偷襲之下,自己雖然也能做到一招擊敗費前,可卻沒有那種速度。
萬東流雙眼放光,有些興奮,這少年好強,是個對手。
澹臺勝閣與澹臺明月之間的關係非常要好,自幼便聽從姐姐的一切吩咐,儘管兩人不在同一宗門,卻是常有書信,早在三年前就從姐姐那裡知道仗劍宗有個天才弟子,葉驚歌,九歲領悟劍勢,開啟苦心之境。雖然澹臺勝閣對自己的姐姐一直深信不疑,卻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世上哪會有這等天才,可現在真正見到本人,他相信了,這個少年比之當年剛剛聽說時,強大了無數倍,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看這少年的樣子,手下的人命絕對不少,還真是難以置信。
林宏遠等人看著葉驚歌的做法,沒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只要不出人命,任由葉驚歌折騰,這個費前,自從來到仗劍宗,就沒有什麼好臉色,是該懲戒一番,不過,他們出面顯得有些以大欺小,讓人難以信服。葉驚歌在長春家族得到了什麼,他們並不關心,單單從當年兩人大殺挽香閣眾人,就知道葉驚歌不是好惹的主,由他出面,再好不過。
當然,若是這費前真正不識抬舉,他仗劍宗也不是什麼人都敢撒野的地方,一個小小的世家宗族,仗劍宗還不放在眼裡,真要殺了,那就殺了。這帝都四大家,雖是年代比之仗劍宗久遠一些,可仗劍宗是以武為主的強大宗門,儘管比不上其他三宗,卻也不是他們這些以利益為主的家族能夠相比的。
費前見齊修河勸阻自己,也知道不能在仗劍宗鬧的太過火,氣憤的坐了下來,怒視著葉驚歌。
“額,林宗主,不知這兩位是……?”林姬廷感到場內氣氛不佳,遂開口問道。
仗劍宗什麼時候有如此出色的弟子了,不是全都趕赴前線了麼,難道真如那費前所說,貪生怕死,留在門內保全這麼一個好苗子?
林宏遠笑道:“林將軍見笑了,這兩個都是我們內門不成器的弟子,從小被我們慣壞了,幾年前偷偷跑下山去,這才剛回來,我們也不知道。”
切,不成器的弟子,誰信呢?看你嘴都咧到鼻子上面了,林姬廷翻了翻白眼。至於林宏遠所說的兩人剛剛回來,看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而且這兩人身上的風塵氣息極為濃重,想來確實是剛從外面回來。
“那不知林宗主的意思是……?”
林姬廷不知道林宏遠願不願意派他們前往瀚海帝國,畢竟是去打仗,這個少年實力雖強,年齡卻是小了些。
林宏遠道:“林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為國征戰,是我們每一個修武之人的本分,不過這小傢伙年紀太小,沒見過什麼世面,做事也有些莽撞,我怕到了那邊,惹出什麼亂子,有損帝國顏面。”
林姬廷道:“林宗主,這你大可放心,瀚海帝國那邊感謝還來不及,不會在乎些許小事,況且,我也會在一旁督戰,不會讓瀚海帝國的人欺負我們天罡帝國的天才。”
林宏遠故作一嘆,有些為難道:“林將軍,不是仗劍宗不想讓他前往,實在是這個小傢伙難以管教,剛剛你也看到了,就在我們面前,他都那麼頑劣,到時候,惹到什麼仇家,還真是不好辦。”
林姬廷終於明白過來,這林宏遠哪是害怕這個少年闖禍,分明就是在告訴自己,管束好這些世家子弟,別讓他們做什麼小動作。
可林姬廷哪裡知道林宏遠的真實想法,葉驚歌和莫泠珊都是仗劍宗極為優秀的弟子,特別是葉驚歌,乃是仗劍宗的希望,若是讓他趕往前線,人多眼雜,難保不會出什麼問題,仗劍宗可不想讓葉驚歌就此前去,可林姬廷知道了葉驚歌的存在,也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因此林宏遠也只能從其他地方敲打敲打他了。
林姬廷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做擔保,若是貴宗弟子真有什麼閃失,一切由我來承擔,我會安撫好他們幾個,不讓他們惹事。”說完,乾咳了兩聲,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仗劍宗眾人心中翻了翻白眼,你做擔保?你擔保的起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年齡了,能和這麼一個天才相比麼?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仗劍宗也不能再抓著人不放,只能答應他的要求。
林宏遠道:“那好吧,一切都有勞林將軍了,待我再囑咐他一番可好?”
“好,我們到外面演武場等候,待他出來,即刻出發,前往瀚海帝國。”林姬廷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旁邊幾人,淡淡道,“你們跟我走吧,一會兒出發,費前和齊修河乘一頭妖獸吧。”
雖然這些都是天罡學院的精英弟子,又是世家之後,到了戰場還是要聽他這個將軍的,由不得他們太過猖狂,原本他對這個費前也是不怎麼理會,囂張至極,有時連他的面子都不給,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天罡學院都要給大帝幾分面子,更何況是個小小的世家子弟,現在有這個少年存在,挫挫他的銳氣也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