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黑鬼一連串發出了四個問題,沙中豹竟然無言以對,只得任由黑馬城的土匪撤離戰場。隨著黑馬城土匪的撤離,治安軍頓時將攻擊的目標轉移到沙中幫身上,無奈之下,沙中豹只得命令隊伍撤離。
眼看著面前的土匪正陸陸續續的撤離出戰場,李明晉正準備命令治安軍乘勝追擊,誰知道,武媚大手一揮,大聲喊道,
“李隊長,傳本官命令,治安軍停止追擊,所有士兵進入孔家堡檢查傷亡情況,及時組織村中的民團進行自救!”
“服從命令!”
“是!所有人進入孔家堡,協助民團進行自救!”
雖然李明晉暫時不明白武媚這樣決定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依然服從了武媚的命令。
在武媚看來,部隊停止追擊至少有兩方面的原因,第一,這支土匪是有秩序的撤退而非敗退,貿然追擊很可能再次陷入到苦戰;第二,孔家堡距離嘉峪關很近,駐紮在嘉峪關的吐蕃駐軍很有可能會趁火打劫冒充土匪前來劫掠,因此治安軍必須留在這裡保護村民及財產的安全。
俗話說得好,越擔心的東西反而發生的機率越高。正當武媚擔心吐蕃人會趁火打劫的時候,嘉峪關的吐蕃人就真的出動了,而目標正是十一村核心袁家堡......
嘉峪關將軍府,守將扎西正端坐在帥堂聽著副將彙報善縣發生的事情,當聽到袁家堡的時候,扎西頓時眼前一亮,扭著脖子,笑問道,
“你是說十一村村民為了拒絕向土匪上繳糧食,已經組成了民團對抗沙中幫,而且還將十一村的大部分糧食都藏在了袁家堡一帶?”
“千真萬確,據我們的兄弟彙報,袁家堡村民袁承善極富謀略,組成了一支人數超過一千的民團,在先前的戰鬥當中已經兩次幾百土匪。沙中幫忌憚袁承善,隨即派人前往大漠黑馬城尋找王彪幫忙,現在應該已經投入戰鬥了。”
“哼,這個本將軍早就知道了,黑馬城的這夥土匪,每次從嘉峪關過去的時候都逃不過老子這雙法眼,不過這個王彪也會來事兒,每次從這裡經過的時候都會上繳足夠的買路財,哈哈哈。”
“將軍大人,請恕末將直言,我們雖然奉命鎮守嘉峪關這塊肥肉,但是五州將軍東米赤加對我們盯得太近,根本容不得我們有一點想法。兄弟們跟著大人你可是一點兒油水沒撈著,私下裡都有不少的怨言。”
“哼,少跟老子在這叫窮,你們這幫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哪次鎮守城門沒有私下收受好處,想瞞老子,沒門兒!”
說到這裡,扎西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雖然他明白跟隨自己的那幫手下確實私下裡收受好處,但是那些都是明面上的,根本也不值得一提。再想想自己,他一個嘉峪關將軍總不至於像士兵一樣把手城門收受好處吧?
每每想起東米赤加來到嘉峪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賬,弄得自己好像一個被審問的犯人一樣,扎西就恨得牙根直癢。
這些年,東米赤加下令禁止吐蕃士兵劫掠,違令者斬,弄得堂堂嘉峪關將軍一點兒好處都沒落著。這名副將似乎看出了扎西的心事,隨即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將軍,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扎西此時正心煩意亂,一聽到這話頓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沙州這些年在武媚的治理下,民生問題得到了極大地改善,這是我們嘉峪關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無法相比的。如果我們能在距離我們最近的善縣做做文章,興許可以給下面的弟兄們帶來點兒好處,請將軍三思。”
“屁話,我們嘉峪關雖說是一座城池,那級別也是與沙州一樣的。再說了,嘉峪關怎麼可能插手到沙州的事務?”
“將軍大人請想一想,當初沙西三縣不就是在多吉、東讚的治理下為東米赤加帶來了不少的好處麼?我們何不效仿多吉,在善縣也成立縣衙門,然後由縣衙門堂堂正正的徵收稅糧?”
聽了這話,扎西當即反駁,道,
“行了,你小子就別想這個了。”
“將軍大人,為何不可?”
“當初多吉那個混蛋奉命鎮守沙西地區,可是結果怎麼樣呢,短短的數月時間,沙西爆發了民變,多吉這小子至今下落不明。依我看,多吉這混蛋恐怕早就死在了暴民的手中了,難道你想讓本將軍步多吉的後塵麼?”
“末將不敢,末將該死!”
“哼!”
眼看著扎西發怒,這名副將再也不敢提在善縣成立縣衙的事情了,隨即站在了一邊不再搭話。扎西坐在位置上沉思了一會,猛然間,扎西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只見他招了招手示意副將附耳過來,這名副將當即走到近前仔細的聽著扎西向自己吩咐。
嘉峪關,一支大約一千五百人的騎兵隊伍從城門下飛馳而過,揚起了數丈高的的塵土,不過從這幫人的衣著裝束上來看,這支隊伍與黑馬城的土匪無異,而且直奔善縣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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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縣孔家堡,武媚在李明晉的陪同下正緩緩的向村內走去,這一邊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孔家堡一片狼藉,袁承善在各村民團團長的幫助下正在清理戰場,村內的氣氛顯得無比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