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這樣做,我們的鑄鐵坊恐怕會大禍臨頭!”
“武媚,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大哥哪裡話,三個月的時間雖然倉促,可是並不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一聽這話,武遺直頓時喜上眉梢,隨即低聲問道:
“武媚有何妙計?”
“辦法雖有,可是此事需要大哥出面協調!”
“你有顧慮?”
“當初我不顧一切的擔任吐蕃的沙州太守,遠在長安的父親大人極力反對。”
“如今想要恢復鑄鐵坊的生產水平,如果沒有榮家的支援,恐怕此事很難實現,因此需要大哥以家主的身份出面斡旋!”
“哈哈哈,我當是什麼事,原來就為這個。不過這件事也沒這麼麻煩,你完全可以請榮詢出面啊!”
“大哥有所不知,榮詢身為長公子,但是在家中依然是為父命是從,如果榮鎮不同意,這件事依然沒有解決的希望!”
“哈哈哈,好吧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這次去找榮老爺談談,順便幫你們二人緩和關係!”
“如此,武媚便多謝大哥!”
“哎,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氣,分內之事!”
就這樣,武遺直滿口答應出面斡旋事宜,然而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武媚並沒有向武遺直說明如何恢復鑄鐵坊的正常生產,可是李靖卻不能不提,只見李靖捋了捋鬍鬚,走上前沉聲說道:
“太守大人、大公子,請恕老夫之言,先前我武家鑄鐵坊年生產水平基本保持在五千噸左右,要想在短短的三個月之內恢復到先前的水平談何容易。”
“除非我們有數支商隊不停的往返於漠北與沙州之間,否則?”
李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字裡行間的意思便是對該件事情不樂觀。武遺直聽完李靖的話,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隨即補充道:
“我武家有固定商隊四支,自打普通生鐵被迫停產之後,這四支商隊便有三支停了下來。一旦我們要恢復運營,那麼這四支商隊投入進來也不是什麼苦難的事情,加上榮家四支商隊幫忙,我想我們的黑鐵礦石還是足夠我們生產的!”
“大公子不要忘了,我們的黑鐵礦石往返於漠北與沙州之間,途徑數百公里的沙漠路程,一旦路上有個三長兩短,恐怕就很難完成既定的目標!”
此話一出,武遺直兄弟二人均是似有所悟,低著頭半天也不說話。不多會兒時間,武遺直猛地抬頭,轉向武媚問道:
“武媚,李大人所言甚是,我們的商隊雖然數量足夠,可是路途遙遠加上前往漠北的經驗不充足,一旦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不易完成任務啊!”
“依大哥的意思,我們又當如何?”
此時的武遺直哪裡有什麼注意,不覺間將目光再次轉向李靖問道:
“李大人博古通今,想必有辦法解決此事,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大公子言重了,依老夫愚見,我們的商隊缺乏往返漠北與沙州之間的經驗,要知道這條商道路途雖然不遠,可是道路上匪患嚴重。”
“一旦我們的礦石落入到土匪手裡,恐怕會後患無窮,因此我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武裝來護送商隊!”
一聽說強有力的武裝,武遺直頓時面露難色,低聲回道:
“李大人一定是玩笑話了,誰不知道如今的河西全都在吐蕃的控制之內,何來的武裝來護送我們的商隊?”
“大公子不要忘了,二少爺如今可是沙州太守,要想調動軍隊前來護送商隊也絕不是沒有可能!”
此話一出,武遺直頓時恍然大悟,隨即壓低聲音問道:
“李大人的意思是,我們請吐蕃人前來擔任武裝押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大公子請想,沙州的兵曹治安軍幾乎全都是漢人子弟,剛好這些治安員數量超出了吐蕃人的限度。”
“我們可以申請將這部分多餘的人員充入到押運武裝當眾,那麼我們的護送武裝又都是漢人了!”
聽了這話,武遺直提著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
武媚內心十分的滿意,因為李靖代表自己已經將要說的話全部向自己的大哥說了出來,而且徹底打消了武遺直的顧慮,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分兩邊來說。
一方面,武遺直得到武媚的請求,親自前往榮家說明來意,並請求榮家家主榮鎮答應將榮家的商隊暫借武家一用。
另一方面,武媚緊急召集沙州太守府的要員到太守府的密室內儀式,當然,這個太守府絕非吐蕃沙州太守府的那幫人,而是換成了李靖、榮詢、尉遲恭、國柱、國棟、國威六人。
這六人如今是武媚最信任的,也是太守府的基本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