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蕃能有今日之成就,全靠吐蕃本教的鼎力支援。本座已經上奏贊普,同意在吐蕃境內實行,從今天開始,本座代贊普行使宗教至高無上的權力。”
“剿滅一切異教徒,希望將軍大人以後能夠配合本座!”
此話一出,武媚頓時後背發涼,這個瘋狂的本教徒已經開始計劃剿滅一切異教徒。
也就是說,在吐蕃統治區域之內,只允許有吐蕃本教徒的存在,其他如佛教徒、等宗教將被視為異端邪說,被本教排除在外。
如果真按照央可的計劃,那麼沙州今後也將遭到本教徒瘋狂的報復,想到了這裡,武媚暗暗的為雷音寺捏了一把冷汗。
東米赤加聽了央可這番高談闊論,頓時激動的合不攏嘴,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話,道:
“法王,我們吐蕃早就應該實行,這樣才有利於我們吐蕃的長久統治!”
“哈哈哈,將軍大人有何高見?”
“佛教徒、在我們吐蕃境內宣揚異端邪說,擾亂我吐蕃治安。”
“下官聽說,在吐蕃境內僅登記在冊的佛寺便有八十幾座,寺更是多如牛毛,我們絕不允許其其發繼續發展下去!”
一番話,足以說明吐蕃本教對東米赤加的影響,也就是說在東米赤加的內心深處,除了吐蕃本教之外其他的宗教都是擾亂吐蕃長治久安的行為。
望著一直不言語的武媚,老謀深算的央可準備對其進行試探,陰鷙的央可揚起嘴角,詭異的笑道:
“本座前幾年就聽聞武公子篤信佛學,甚至為了弘揚佛學不惜輾轉河西十數州之地。不知武公子對此有何解釋?”
“回稟法王,武媚以為宗教信仰並不能將人嚴格的區分開來,甚至應該更好的融合在一起。就像本教的教義不外乎也是為了宣揚因果報應,在我看來本教的教義與佛家如出一轍!”
此話一出,就連東米赤加都為武媚捏了一把冷汗,只見東米赤加臉上難看到了極點,握緊的拳頭開始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東米赤加原本以為央可會因此而大發雷霆,雖曾想這個老謀深算的央可居然在聽完武媚這番話之後,發出一聲哈哈大笑,道:
“太守大人真是好膽量,當著本座的面都敢公然對佛家進行辯護,本座佩服。不過本座今天在此提醒你,佛學理論雖然與本教有相似之處,但是斷不能將二者混為一談。”
“如今本教已經被贊普定為國教,其他學說絕不能在吐蕃境內出現,你可明白?”
“佛學存在一千多年,絕非你我就可將其根絕,還望法王三思!”
“武媚大膽,居然敢質疑法王的旨令!”
說話間,央可身邊的六名本教徒舉著手中的武器就要向武媚發起攻擊,驚的東米赤加趕緊上前阻攔,道:
“眾位息怒,武媚已經被贊普封為沙州太守,絕不能在我將軍府裡被殺,否則就是對贊普大不敬!”
一番話足以震懾贊普衛士,六名衛兵端著手中的武器轉過頭來眼睜睜的望著身後的央可,似乎想從央可的臉上找到進一步的指示。
怎奈央可貴為法王,但是涉及到贊普的旨令,央可依然不敢違抗,為了緩解大廳內的尷尬,央可笑呵呵的走上前分開了贊普衛士的武器說道:
“爾等不可胡鬧,太守大人乃是贊普親封,豈能輕易刀劍相向?還不趕緊退下?”
此話一出,六名士兵悻悻的收回武器,低著頭退到了央可的身後。
由此可以看出,身為宗教領袖的央可依然要向身為政治首腦贊普妥協,這也為武媚的活命提供了保障,否則以央可的性格,武媚恐怕早就為剛才的那番話付出了血的代價。
央可雖然嘴上提醒武媚,可是心裡卻有了一個難以解開的疙瘩。
如果武媚繼續為佛家辯解,那麼遲早有一天將遭到央可的報復。為了近一步緩解二者的矛盾,武媚只得服軟道:
“法王、將軍,武媚絕不是有心與二位達人為敵,怎奈武媚自幼接受佛學薰陶,對其自然有一種情懷難以消散。”
“如今蒙的各位達人與贊普的信任,武媚忝居沙州太守之職,自當以吐蕃的法律作為自身行事的原則,請二位大人放心!”
此話一出,東米赤加緊握的拳頭終於鬆了下來,笑呵呵的東米赤加走到武媚近前拍了拍武媚的肩膀,略顯興奮的說道:
“哎呀,有太守大人這番話,本將軍就放心了,還望太守大人以後竭力配合本將軍管理好沙州!”
“武媚責無旁貸!”
這番話總算給央可找到了一個下臺階的藉口,臉上的尷尬也在轉眼的功夫消散的一乾二淨。不多會兒時間,法王從贊普衛士手中取過了早已經擬定好的冊封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