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武公子年少有為,剛一到我們錫山,就把這一帶的局勢分析的如此透徹,小女子不動這些,但是依然感到武公子與眾不凡,今日矯情特敬公子一杯!”
聽到這話,武媚趕緊端起酒杯站起身來,換了一禮,尷尬的笑道:
“夫人謬讚,武媚愧不敢當!”
“武公子就不要客氣了,我們錫山今天下午發生了這麼多事,原本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怎料武公子一番言辭居然成功地化解了這場誤會。”
“這可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小女子冒昧,敬武公子一杯!”
說罷,陸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頓時泛起了一圈圈的紅暈,看的其他桌子上的弟兄們一陣叫好聲。
武媚眼見陸薈已經一飲而盡,當即便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手中的杯酒同樣一飲而盡,其豪氣自然也引來了其他桌子上的拍手稱快。
今日遇見向陸薈這樣的對手,武媚便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壓力,這種來自女人的壓力曾經在遇到黑娘子的時候也有過,今日可以說是第二次了。
透過陸薈的言語,武媚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簡單,隨即雙手舉起酒罈給自己的杯子續滿,正要低身為陸薈續酒的時候,只見陸薈從武媚手中接過酒罈為自己的就被續滿酒。
這個時候,一場酒戰一觸即發,隔壁桌上的人們都停止了吵鬧,眼睛死死的盯著武媚和陸薈二人,似乎這兩個人才是今天的主角。
武媚看到陸薈的臉色有輕微的變化,一猜便知道了這個陸薈有話要說。只見陸薈再次端起酒杯,雙手伸到武媚近前,沉聲說道:
“家弟年幼無知,今日在茶社衝撞了武公子,還望武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與家弟一般見識,我陸薈今日代表家弟向武公子賠罪!”
聽了這話,武媚驚得趕緊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要阻攔的時候,陸薈已經將手中的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氣氛略顯尷尬,逼得武媚進退兩難,只得眼睜睜的向坐在一旁的安景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安景何等人也,一看到武媚的眼神便知道其中意思,隨即站起身來拉著自己的夫人陸薈笑道:
“夫人言重了,武媚初來錫山便遇到了小六子這種情況,也多虧了武媚手下留情,否則小六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這麼說來我還得帶家弟陸祥感謝武公子?”
“夫人所言甚是!”
話音剛落,陸薈從桌子上端起安景的酒杯再次一飲而盡,這一舉動令武媚無地自容。
武媚原本想讓安景勸其夫人歸座,怎奈反幫了倒忙,夫人陸薈不僅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反而是再次喝了一大杯酒,這可讓武媚不得不杯酒相迎。
只見武媚大手一揮,轉向步勝說道:
“武媚不才,承蒙夫人如此豪氣相對,怎能不以杯酒向還,煩勞步勝掌櫃為武媚取出大碗,武媚今天與夫人一醉方休!”
“好!”
轉眼的功夫兒,步勝便親自從後廚取出了一隻黑碗交到了武媚的手中。
不由分說,武媚直接倒出了一大碗烈酒,雙手端起,高聲說道:
“武媚初來貴地,承蒙安景大爺與夫人盛情款待,無以為報,今日借貴酒答謝二位!”
說吧,端起大碗一飲而盡,整整一大碗烈酒下肚,頓時一股熱浪從胃中傳到了喉嚨處,如同一把烈火在燃燒。
武媚忍住了嗓子的幹痛,用袖子一把抹過嘴角的酒漬,大笑道:
“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