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意,畢竟他們要活著。”李仁其實很理解這些人,二皇子點了點頭,他早就看開了這一切,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也是活下去。
本來他無慾無求了,但是遇上了李仁又覺得生活有了希望和盼頭,他想要為自己活一回,想要過一過李仁所說的那種生活。
李仁拉著二皇子在不遠處的路旁租了一輛馬車,李仁這會不敢直接帶著二皇子在街上亂竄,倒不是怕被人知道。
即便李仁藏的再嚴,也會被人知曉的,這事李仁相信只要他們剛一到家,便會有人去稟報。
李仁擔心的無非是路上明目張膽的會引來更多的追殺,一路上沒有多遠的距離李仁卻是十分的擔心。
提心吊膽一直到了李府的門口,門子一見陌生的轎子停在門口,立馬警惕了起來,少爺吩咐過這幾日外面亂,要小心一切異動。
其中一個門子跑了上前,一看是自家少爺鬆了一口氣,李仁趕緊拉著二皇子就往裡面衝,越是看著安全的時候,越容易掉以輕心。
李仁兩人氣喘吁吁的院子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一笑,李仁看著自己和二皇子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可心底卻是十分的高興,這興奮勁李仁自己都不清楚是哪來的,“今日你也算是有口福了。”李仁帶著二皇子去了自己的小密室。
這地方就連李弘都不曾來過,這是李仁的秘密基地,二皇子看著滿屋的酒罈子不由得有些著迷。
一股股酒香飄面而來,李仁一一開啟,給二皇子盛了些,二皇子嚐了個遍,嘖嘖稱奇,有些不少都讓他覺得驚豔。
“這酒味道好是好,還有好多我都不曾嘗過,但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二皇子歪著頭,思考起來,卻又一時想不到。
李仁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沒事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咱們還還有的是時間,現在耽誤之際是咱們要如何安全的進宮面聖。
李仁二人心裡都十分的清楚,只有皇上才能保住他們,而現在那些個小人怕是已經入宮面聖了。
就在李仁和二皇子剛到李府的一瞬間,便立刻有人一路飛奔出去報信。
“二皇子竟是在李府,這就是天助我也,一石二鳥,李仁這小子平日太過於張狂了,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可不是吃素的。”
李仁這一路輕易的高升,早就讓人分外眼紅了,再加上李仁一向十分的高調,暗地裡早就得罪了不少的人。
皇宮內,皇帝正心煩意亂,理智和感情不停的交織著,拉扯著皇帝的心,讓他陷入了兩難之中。
一旁侍候著的宦官們則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氣頭上的皇帝。
門外守著的小宦官有些為難,頭上冷汗直冒,這個時候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進去通報。
可無奈寧遠侯就堵在門口,明知道皇帝在裡面他再不去通報還是吃不了兜著走,宦官急的直跳腳。
最後在寧遠侯的怒視下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敲門,小聲的說著,可這宦官太過於害怕,聲音小的出奇。
皇帝還在發呆沒有注意到這敲門聲,可暖閣內靜得落針可聞,一旁伺候的高公公聽了個真亮,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一臉黑線,緩步挪到了門前,“嘎吱”一聲門從裡面被開啟了,高公公快速的閃身而出。
壓低著聲音,“你這沒用的東西,皇上心情不好,你敲什麼敲,有什麼事能比皇上的身體更重要。”
那被訓斥的小宦官垂著頭,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敢打斷高公公,只能站在那擠眉弄眼的。
高公公自是聰明人,小宦官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他一眼就察覺到了,他剛才那話就是故意說給寧遠侯聽的。
高公公不經意間瞟了一眼旁邊,故作驚訝的樣子,“老奴見過寧遠侯,不知鎮北侯此來何事。”
高公公又轉頭看向小宦官,臉立馬就冷了下來,“鎮北侯來了你不趕緊叫咱家出來,耽誤了鎮北侯的大事你擔待的起嘛。”
小宦官一聲不吭,聽著高公公的數落,高公公訓完小宦官,又一臉諂媚的看向寧遠侯,“鎮北侯還請稍後,我這就進去告訴皇上。”
寧遠侯點了點頭,倒是沒說什麼,高公公的面子,他還是要給三分的,高公公回了暖閣,雖是不願喚起皇上。
但這寧遠侯來勢洶洶的,本就不是什麼善茬,高公公推了推皇上,“陛下,寧遠侯有事求見,奴才攔不住,您看這。”
高公公露出難為之色,皇帝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示意讓寧遠侯進來,高公公得了旨意,小跑出去。
“臣,參見陛下。”寧遠侯只是淡淡的拱了拱手並沒有跪下,皇帝面上雖有些不悅卻沒有說什麼。
“賜坐。”寧遠侯落座,不緊不慢的開口,“皇上,還望您趕快下旨,處死二皇子,還有那李家也脫不了干係。”
皇上的臉瞬間就黑了,他的兒子好不好自己說無妨,可別人說自家兒子一個不字都覺得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