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眉目如畫的小姐嚇得面無血色,“真的是那個乞丐?武媚手底下那些將軍都是飯桶嗎?竟然搶不過一個乞丐?”
丫鬟表情一滯,“小姐,你難道沒意識到武媚小姐要嫁給那個乞丐了嗎?”
……
侯府。
已經上了年歲的軍醫老周,正在給李仁檢視傷勢,而此刻的李仁早就已經被侯府的下人們狠狠地洗刷了一遍,身上不僅沒有臭味,反而還有一股子香胰子的清香味道。
“侯爺,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這個東西!”乾嘔到面色蒼白的籠春如同大病了一場,他雙手遞給了鎮北侯一個印章。
鎮北侯看了一眼後面色微變,“李仁?他身上怎麼會有我陳國第一才子李仁的印章?”
籠春搖頭道:“侯爺,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屬下能不能先去洗個澡?我……”
鎮北侯皺著眉頭往後退了幾步,吸了一口桂花的幽香,又揮揮手把李仁殘餘在籠春身上的臭味打散了一些,這才扭過頭去說道:“快去快去!”
籠春這邊是一邊跑一邊脫衣服,太他麼臭了,太他麼噁心了,同時他心中也是頗為老火,小姐揹著侯爺去拋繡球,現在被這個乞丐撿到了,難不成真的要嫁給這個乞丐?
鎮北侯則重新拿起來了那個印章左右端詳了起來,片刻之後目露古怪之色,“李仁?難不成真的是我陳國第一才子李仁,把軍師叫過來!”
“是!侯爺!”
很快,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來了,這是鎮北侯府的軍師劉士成。
“侯爺?小姐真的上街去拋繡球了?”
鎮北侯聞言,心裡頓時一股火竄起,可看著手中這個印章,卻有咬咬牙把火氣壓下,指了指房屋裡邊正昏迷的李仁,“喏,就是這個人搶到了繡球,你看看是不是那個人?”
劉士成走進了房門,抬起眉頭看了看昏迷的李仁,面色頓時一變,拉著鎮北侯就往一邊上走,“侯爺,這個人是個禍患,留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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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患?”鎮北侯把手中的印章遞給了劉士成,“真的是李仁?”
劉士成拿著印章苦笑,“不是他還能是誰?當初我還和他一起同遊過黃鶴樓呢,怎麼可能會認錯?侯爺,眼下朝廷一直都在針對我侯府,您要是把這個人留下來,那不是授人把柄?”
鎮北侯轉身扶著庭院裡的桂花樹想了想,而後問道:“這個李仁真的在科舉考試裡邊作弊?”
“哪能啊!”劉士成苦笑道:“以他的才華,怎麼可能需要作弊,侯爺可還記得三十年前,李仁的父親詩仙李黑遊歷我們陳國的時候,曾經在先王陵墓邊上提的那一首諷刺詩?”
“殺盡江南百萬戶,猶自英雄是陳辜?”
劉士成額頭上冷汗直流,“侯爺啊,這可是反詩,雖然我們誰都知道先王陳辜領兵攻破江南的時候,三月不封刀,幾乎把江南一帶的人都殺光了,可誰敢說先王的不是?
李仁他父親李黑就仗著自己才華,寫這樣諷刺朝廷的詩文,你說陳國這邊,怎麼可能讓他入朝為官?那所謂的科舉作弊,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哼!”鎮北侯冷笑,李仁和他鎮北侯府的遭遇,何其相似?
“朝廷裡盡是一些阿諛奉承的小人,有才不錄用,反而汙衊李仁科舉作弊。”
劉士成正勸說鎮北侯的時候,那昏迷的李仁猛然驚坐了起來,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推開正在給他號脈的軍醫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