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尚總領的心中飛過一萬隻烏鴉。
“臣見過皇上,見過溫世子。”尚總領上前,扯了扯嘴角道。
“嗯。”皇上看了他一眼,低聲應了下。
“尚總領不愧是禁衛軍第一人,這速度,放眼大周,無人能敵。”在慵懶靠在軟踏上的溫然譏笑道。
在這殿上,面對著皇上,便是太子王爺皇子已經那些受寵的重臣也不敢如此隨意,而是提起神來,認真對待。
可看看這前的溫世子,他那裡有一點拘束?
這分明比在自己府上還有隨意。
尚總領雖然對他這點有一些欽佩,可在聽到溫然的話之後,便十分無語。
這話,哪裡是誇獎,明明是諷刺好不好?
“世子過獎了!”他硬著頭皮道。
一時間,世子看著他,皇帝也盯著他,這讓尚總領倍感壓力。
“陛下,臣有一事要稟。”他只好抱拳正色道。
皇上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往下講。
尚總領會意,“臣在溫世子房中查到了這個。”他將方才找到的荷包拿了出來。
皇上見了這東西,臉色微變,一旁的連公公馬上將尚總領手中的東西接過,遞到了皇上面前。
後者沉著臉將其開啟。
再看面前的溫然,他哪裡有什麼心虛緩張的模樣?
一雙登著玄金緞白底小朝靴的腳悠閒的搭在小茶几上,手揮玉扇,雙眼微眯,好不肆意。
更讓人驚訝的是,即便他在殿前這般,可皇上卻並未露出不喜之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皇上拆開荷包裡的小紙條,鬼使神差的讀了起來。
“日日思君不見君………”他讀得朗朗上口。
咦,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怔了怔,然後將荷包裡的紙條全都抽出來看了一遍。
不是勾結敵軍的密信嗎?這是什麼?這明明是小姑娘寫的情書呀!
想到自己方才在朝臣讀得如此暢快,縱使是向來威嚴的一國之君,也不由得紅了紅老臉。
在看看殿前之人,尚總領早已傻了臉,一旁的連公公低著頭在抖動。
只有軟踏上的溫世子,面不改色,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那有什麼好笑的,若是好笑,這溫世子能沉得住氣?皇上這樣想著,心裡又暢快了些。
“溫然,這…這是何物?”上座的男人拾起威嚴,沉著臉問道。
“陛下,這不過是那些愛慕臣的小姐們寫來的情書罷了。”溫然面不改色的道。
什麼情書?
這其實都是出自溫璇寧之手罷了。
前段時間溫璇寧吵著要學學墨姝,做一個滿腹詩文的女子,便吵著鬧著要他教她寫詩。
溫然被她吵得頭疼,只好應了下來。
豪邁的溫璇寧笑著說要將詩學好,寫下來送到邊疆讓爹爹看看,而溫然為了抓弄她一番,特意教她寫這些表達男女之情的詩句,還騙她說這些描寫的是邊疆情意,山水柔情。把溫璇寧高興壞了。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