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火沖天,回過頭去,朝羅萱兒狠狠的瞪道,“你說誰呢?”
羅萱兒早就料到她會氣急敗壞,不以為意的瞪瞪天,“誰回答就是說誰唄!”
她倆本就十分不合,羅萱兒的父親是大理寺卿,她的性格遺傳了父親的剛正不阿,只要被她逮到了有小姐用些小手段,定會直言不諱的指正出來。對那種愛耍小心眼,小肚雞腸的人也是極看不上的。
正是因為這樣,羅萱兒在京中閨圈的評風是兩個極端,被她抓過小辮子的小姐對她恨的咬牙切齒,可受她幫助或者一些旁觀的小姐又十分欣賞她的正義泯然。
晏婕從前在宴會中就愛出風頭,為人自私狹隘,愛耍小心眼,羅萱兒看不慣她,便總說一些話來勸誡,自古忠言逆耳,加上羅萱兒說話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總會讓人覺得嗆得慌,於是這些苦口婆心在晏婕耳裡卻是赤裸裸的羞辱。
晏婕向來嬌縱,那裡聽得別人說她的不是,很快就羅萱兒吵起來。
這一來二去,兩人成功的結下了樑子。
“在別人背後議論,你又就這些本事?”晏婕面色難看,怒道。
雖然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生氣,要在溫夫人面前表現得溫婉端莊,可一同羅萱兒碰上,她便將什麼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喲,我就在坐你背後,不在這說,難不成要走到你面前說?”羅萱兒笑了,她笑的是宴婕竟然在這花宴上如此容易被激怒,還想當世子夫人呢,就這點肚量,能成什麼事。
晏婕本來心浮氣躁,動不動就是愛怒的,她那裡受得了這委屈,將來之前孃親交代她要沉得住氣的那些話都忘得乾淨。
“羅萱兒!”她怒哄道,“你算什麼東西?以為自己會點小皮毛就知道能當女寺卿了嗎?我呸,沒有自知之明的東西。”
羅萱兒受父親的影響,從小到大的理想便是能當一位可以明察秋毫,還人清白,懲其奸惡的女寺卿。
大周雖然女子成官十分不易,可也不是沒有先例。
大理寺卿性子是個跳脫的,女兒有如此遠大理想,他不但不阻止,反而還十分鼓勵。
京城沒有秘密,一來二去,羅萱兒的這個宏偉的志向便傳到了晏婕耳裡,還被她狠狠的朝笑了一番。
在晏婕心裡,一個名門閨秀,該在的是在閨房時知書達理,出嫁之後相夫教子端莊得體,那裡能做這等拋頭露面之事。
聽了晏婕的話,羅萱兒也動怒了,她正打算同晏婕理論一番。
而此時正和太太閒聊的溫夫人聽得她的聲音,微微皺眉,看向晏婕,“婕姐兒在說什麼呢?”
墨姝不知何時走到了羅萱兒身旁坐下了,她微微握住羅萱兒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回夫人的話,晏小姐正在聊待會花宴如何進行的事呢。”墨姝搶了晏婕的話笑道。
此番,羅萱兒同晏婕的詫異的看著她。
她居然幫我說話?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她居然幫羅萱兒說話?腦子被驢踢了?。
墨姝同羅萱兒不合之事,閨圈裡各小姐是心知肚明的。
從前晏婕還將墨姝劃為同一戰線之人。
她這番作為,著實讓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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