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趙府後的墨姝直徑走到若知院,她沒有去看小楊氏,而是將桂嬤嬤請到了側房。
清蓮疏影守在屋外。
“桂嬤嬤,你可知我喚你來,所為何事?”墨姝淡淡開口道。
見墨姝臉色並不好,桂嬤嬤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努力回想著這幾日著幾日她經手的事有過什麼差錯。
這段時間她都親力親為的照顧太太,雖然吩咐了幾個丫鬟照看六少爺,可六少爺知太太生了病,又見不到太太,擔心得都瘦了。
桂嬤嬤猜想,三小姐定是因為六少爺的是責備她呢。
唉,也是她的錯,不該只顧著太太,連少爺都沒照顧好,她這樣想著,心中也十分自責,“老奴失職,未曾照顧好少爺,請小姐責罰!”桂嬤嬤福身恭恭敬敬的道。
墨姝頓了頓,“桂嬤嬤快快起來,我要說的,不是翼兒之事。”
桂嬤嬤有些詫異,起身猜問:“那…可是太太之事?”
墨姝點了點頭,將之前那包藥拿到桂嬤嬤前面,“你可知這包藥裡有藥性極寒的天門冬?”
桂嬤嬤大驚失色,“這藥李大夫開過之後,一直是雪兒去藥堂抓的,由白玉露親自熬的,她們兩個皆是楊府家生子,不可能會害了太太。”
雖然她不懂藥理,可太太本就是風寒之症,怎麼能用寒藥呢!
她的腦袋快速的轉著,畢竟在後宅混跡幾十年,桂嬤嬤很快就想到了,“哎呀,肯定白姨娘!太太從楊府回來後她還來給太太假模假樣的請安了幾次。”
“嬤嬤別急,你且將母親是怎麼染上風寒的,這之前之後都見了誰,哪個丫鬟婆子來過若知院都細細說來。”
很快,墨姝便在桂嬤嬤聲淚俱下的描述中大抵知道了來龍去脈。
小楊氏回到楊府之後同往常的生活並無區別,趙庭之偶爾也會來看看翼兒,查查他的功課,而白姨娘每每會在趙庭之來之前,到小楊氏院裡露個身,裝得一副乖巧樣,不是給小楊氏送個糕點就是送個盆栽什麼的。
雖然小楊氏知道她怎麼做不過是為了在趙庭之面前博個好感,卻也不管不顧,她愛這樣做,就隨她去吧。
只是有一夜,下了極大的雪,小楊氏心血來潮,說要接無根雪埋起來做墨姝和翼兒愛吃的糕點。
不料夜裡太冷,小楊氏著涼了,第二天一早桂嬤嬤便發現她燒了,連忙去請了李大夫。
這一病,便到現在也不見好。
墨姝陷入了沉思,她想,或許母親的病只是偶然,而那放天門冬下絕鈴子之人正是趁著母親生病下此毒手。
“嬤嬤,此事不宜聲張,你便當不知,切勿露了口舌。”墨姝正色道。
“老奴知曉的,只是那藥太太萬萬不能再喝了!”桂嬤嬤抹了抹眼淚。
墨姝將應大夫開的藥交到桂嬤嬤手中,“這藥是為到藥堂請大夫重新開的,從今天起,就熬這個藥給母親喝吧,不過那李大夫開的藥方,也讓雪兒照常去抓。”
桂嬤嬤接過藥,連連道,“老奴知道了,老奴定會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