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英靠在週五嬸的肩膀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週五嬸輕輕地拍著她的肩,溫和地說:“建英啊,受了什麼委屈告訴五嬸,有五嬸在,沒人會把你怎麼樣的。”
周建英從小沒了媽,猛然之間被週五嬸這麼一鬨,難過地哭了出來,邊哭邊抽抽搭搭地說:“我去叫姜瑜回來吃飯,然後……她就逮著我打,逮著我掐,我身上都是傷……”
聞言,院子裡外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孤零零站在那裡,捏著手指的姜瑜,垂著頭的姜瑜。
這小丫頭瘦巴巴的,平時『性』格無害得像包子,她打了周建英?可能嗎?
但周建英又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家也不知道該信誰。
就在這時,姜瑜抬起了紅通通的眼睛,然後舉起右掌:“人在做天在看,我姜瑜發誓,絕沒打周建英,否則天打雷劈!”
天空靜悄悄的,不過嘛,誓言這東西本來就很虛無,可信可不信,做不得準。但鄉下老一輩『迷』信的多,見姜瑜這麼幹脆地發了誓,不少人的天平又拐向了她這邊。
周建英更是被姜瑜的睜眼說瞎話給氣得半死,她紅著眼,瞪著姜瑜:“你說謊!”
姜瑜平靜地看著她,反問:“我敢發誓,你敢嗎?”
“發就發,誰怕誰!”周建英要用事實像大家證明,姜瑜在撒謊,她舉起了右手,大聲說道,“我周建英發誓,我身上的傷是姜瑜打的,若有撒謊,天打雷劈,不得……”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完,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天空,轟的一聲,一道驚雷炸響在頭頂!
為了避人耳目,大家約定好等吃過晚飯村民都睡熟了再行動。
所以今天周家早早就開了晚飯,姜瑜端起碗的時候故意問馮三娘:“天都還沒黑,今晚怎麼這麼早就吃飯啊?”
馮三娘下意識地看了周老三一眼,見他眉『毛』抖了抖,立即斥了姜瑜一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吃飯,小孩子瞎嚷嚷什麼!”
姜瑜心裡有底了,馮三娘應該是對周老三的去向心知肚明。也對,周老三是附近出了名的神棍,誰家要做法事,誰家要驅邪,都少不了他,他晚上經常要外出,馮三娘這個枕邊人不可能不知情。說不定很多時候還要馮三娘給他打掩護呢,至於原主,應該是不清楚,否則馮三娘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
弄清楚了自己想知道的,姜瑜也不再說話了。
她沉默地吃過飯,洗了澡,乖乖地回了房,吹滅了燈,躺到了床上,閉目假寐起來,等著周老三行動。
不知過了多久,天黑了,整個村子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只有蟋蟀在孜孜不倦地鳴唱,主屋那邊終於傳來了動靜。
堂屋的門咯吱一聲輕輕地被推開,周老三拎著個包袱,領著周建設,父子倆『摸』黑出了門,馮三娘拿著油燈,站在堂屋的臺階上,給周老三披了一件外頭,小聲低語:“小心點,早點回來!”
“知道了。”周老三壓低嗓子說,“你夜裡警醒點,要是有人上門找我,就說我去田裡守穀子去了。”
說完,父子倆一前一後地出了門,馮三娘嘆了口氣,舉著油燈回了屋。
不過她這會兒顯然還沒睡,說不定一直都不會睡,直到周老三回來為止。自己這時候出門,但凡弄出點什麼動靜,就會被她發現。
姜瑜腦子轉了一圈,想了個主意。她輕輕把門推開一條細細的縫,然後蹲下身,在土泥地面上扣了一塊泥,舉起來,輕輕一拋,砸到了周建英的窗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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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又累又餓又委屈的周建英猛地被嚇醒,翻身爬了起來,抱著胳膊,警醒地大喊道:“什麼東西?”
她這番動靜馬上驚動了馮三娘。
馮三娘重新點亮了油燈,起身,穿過堂屋,推開了周建英的房門,溫聲問道:“建英,怎麼啦?做噩夢了?”
周建英抱著腿,瞪了馮三娘一眼:“你怎麼來了?我爸呢?”
馮三娘打了個模糊眼:“你爸有點事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快睡吧,別害怕,我在這裡守著你。”
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姜瑜悄悄從房間『摸』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然後弓著身,躡手躡腳地開啟籬笆門,離開了周家。
這一耽擱,門外已經沒有了周家父子的身影。不過沒關係,反正王曉打聽清楚了,今晚周老三是準備在北斗山上的一個破道觀進行祭祀活動,她直接往那兒去就行了。
姜瑜加快了腳步,往山上而去。
荷花村背後就是北斗山,這座大山綿延幾十裡,山腳下坐落著好幾十個村莊。荷花村通往山上的主幹道只有一條,非常好找。不過這大晚上的,她又沒來過,要找上去,還真不容易,最好的辦法還是借東風。
姜瑜小跑起來,等走到山腳下時,終於跟上了大部隊。前方的山路上,有一束火把在山間緩緩地移動,應該就是周老三他們無疑。這束火把為姜瑜指明瞭方向,她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與大部隊保持著兩三百米遠的距離。
前方,村長沈天翔黑漆漆的臉繃得緊緊的,領著十幾個壯漢,打著火把,邁著矯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道觀在北斗山臨近荷花村這邊的山窩處,那裡有一塊平地,道觀就建在平地上。聽村裡的老人說,這座道觀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後來破四舊,就把道觀給搗毀了,道士們也還了俗,回了家,這個道觀自然衰敗了下來。現在只剩下一些坍塌的牆壁和破損的神像,在幽暗清冷的黑夜裡看起來頗有些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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