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三娘很委屈:她做什麼了?又瞪她!
姜瑜瞧火候差不多了,垂著頭,不安地絞著手指頭,咬住唇,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不是的,林嬸,我讀書花了周叔那麼多錢,村子裡沒有哪家把孩子供到了高中畢業,周叔讓我讀了這麼多書,對我不薄,我要努力幹活,把這個錢掙起來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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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三對這孩子好不好,大家都長了眼睛。
不過以他摳門又計較的性格能供姜瑜唸完高中還真是奇怪!高中,對啊,姜丫頭可是荷花村唯一的高中生,反應過來的林春花一拍手,欣喜地對沈天翔說:“翔叔,村裡的小學不是還缺個老師嗎?”
姜瑜察覺到她那一瞬情緒的變化,當即揮了揮胳膊義正言辭的表態:“我沒事,走吧,去曬場。”
可惜了,她不會背毛語,也沒有原身的記憶,不知道原主是怎麼稱呼這個大媽的,不然先來一句語錄效果更好。
但她這番堅強的表態還是進一步獲得了林春花的好感。
林春花讚許地看了姜瑜一眼:“好孩子,不愧是烈士的子女,英雄的後代!”
說罷,林春花就急匆匆地跑了,也不管後面的姜瑜能不能跟上。
姜瑜被她的話嚇了一跳,烈士子女?有混得這麼差的烈士子女嗎?看看這小姑娘的身體,手指上全是厚厚的老繭,又黃又皺,粗糙得連後世她家四五十歲保姆阿姨的手都不如。
算了,可能這個年代就那麼苦吧!
姜瑜搖搖頭,撇去腦海中的雜念,忍著身體上的痠痛,拔腿追上了林春花。
等姜瑜趕到曬場,曬場上還沒來得及收進倉庫裡的穀子已經被大雨衝到了曬場邊緣,順著低矮的地勢往曬場旁邊的地裡流去。
生怕穀子被沖走,村長沈天翔安排了幾個青壯勞動力用漁網攔在了曬場邊緣,擋在那裡。而其他人都在雨裡搶著用掃帚把穀子掃在一起,再用籮筐把穀子挑進倉庫裡。
忙活了十幾分鍾大夥兒才把曬場裡的穀子全收進了倉庫。先前曬得半乾的穀子放到了最裡面的,後面這些淋了雨的穀子都平鋪在了外面的水泥空地上。不過因為空地小,穀子太多,所以堆積了巴掌那麼厚的一層。
在這種潮溼、高溫的環境下,穀子很容易生根發黴。村民們都沒走,站在那裡七嘴八舌地議論。
“這場雨來得太突然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哎,希望待會兒有太陽吧。”
“是啊,廣播裡明明說了沒有雨的,誰知道突然下這麼大,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真是邪門了。”
“噓,別亂說!”
……
村民們在屋簷下唉聲嘆氣,姜瑜也抱著胳膊窩在一旁發愁。
哎,這穿越還真是坑爹,連原主的記憶都不給她,弄得她連原主的家都找不到,只能穿著溼衣服窩在這裡發黴了。希望剛才那位大嬸還記得她的賣力表現,別這麼快忘了她。
姜瑜把滿是黑乎乎泥土的腳伸到屋簷下衝了沖水,然後又蹲下身,接了點水洗手,再窮再累也要做個乾淨的美少女嘛!
她剛把手指縫裡的泥搓乾淨,後背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接著是一道兇巴巴的女聲:“姜瑜,你的籮筐和扁擔呢?”
姜瑜回頭,入目的是一個穿著藍色土布,頭上紮了兩條烏黑的辮子,面板白皙,鼻樑上有幾顆小雀斑的少女。長得挺漂亮的,不過城府不夠深,藏在眼底的惡意就像曬場上的雨水,快溢位來了。
姜瑜沒有原主記憶,所以也搞不懂這少女所說的籮筐和扁擔是怎麼回事,乾脆垂下眼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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